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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突然末日
    洪源,曾是广东省仿生人流通管理局公务员,曾荣获优秀人民公仆荣誉称号,硕士学历,父母皆为普通工人,家族历史清白。

    六年前,他因巨额逃税和巨额受贿被判处终身流放,现年52岁,丧偶,领养一女洪菲。尽管目前通常居住地为京津冀巨蛋群棚户区35号,但名下有多处房产,遍布全国各地。

    以上这些,是从政府信息公开的档案中能找到的,关于祁菲的法定养父的,全部资料。

    如今,所有罪犯的非隐私信息都是公开的,任何公民都可以从个人终端的社会监督板块查找到全部的资料。对于洪源的这些信息,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分析一下,就能感受到这苍白文字下面掩藏着的复杂背景。可是六年了,从来没有人提出过疑惑,甚至可能从没有人查阅过。

    国民过着百分百信赖政府的幸福生活,而对于林司茕来说,这点信息当然是远远不够的。

    林司茕拥有国家安全部管辖的内部数据库权限。整个数据库是从21世纪初的大数据热潮时期开始建立的,包括dna在内的公民所有身份信息,以及包括恋爱史在内的社交信息,都在不为人知的时候被搜罗进来。这在当时的人们看来,是一件严重侵犯隐私权的事情,但如今,人们已经对此有了更理智的认识 ,并且感谢一个世纪之前的中国政府,收集信息时并没有公开的英明决定。

    与祁菲告别并回到巨蛋内的当天晚上,小张将数据库中的信息报告给林司茕。在这个盘根错节的巨大数据库中呈现出来时,洪源其人的形象便清晰起来了。

    在犯罪之前,此人的记录相当干净且优秀。巨蛋启用后两年,他突然开始逃税。要知道,与大部分因为交不起税款而活罪流放的犯人不同,洪源的工资很高,在巨蛋内完全属于中产。他恶意逃税后半年,拒缴税款就达到了巨额标准。

    小张说到这里时,加了一句评论:“根据分析,洪源有病。”

    林司茕一口水差点呛死自己,“什么病?”

    “精神病。”小张不解道,“他没有逃税的理由,因此他享受逃税的感觉。”

    小张还是too young, too naive.

    林司茕:“他不是享受逃税,他是享受犯罪,或者说,享受犯罪的结果。”

    小张:“您的结论同样合理。因为在他达到巨额逃税之后,他的领导看重他的工作能力,想要将他保下来。可是不久,他便再次犯罪,因为巨额受贿涉及更广,领导无从遮掩其罪行,才终于被定罪流放。可是委员,他渴望降低生存质量,这与正常逻辑不符。”

    “什么才是正常逻辑?”

    “追求生存权的稳定和优质。”小张回答后,看到了林司茕的摇头微笑,他停止了继续发问,“人类是复杂和精美的生物,我为能够为人类服务感到荣耀。”

    然而他并不能真的“感到”。林司茕懒得吐槽,让他继续说。

    洪源被流放之后,风格大改。他利用公务员期间积攒下的商界人脉,做起了仿生人走私、倒卖和非法改造的黑生意,很快成为巨蛋外的巨富,并拥有颇具规模的,以一半人类和一半仿生人组成的私人武装。

    如此作为相当于在持续犯罪。政府对他罚了一次又一次的款,可是人家洪源最不缺的就是钱。在这个已经不存在死刑的文明年代,洪源也不可能受到比终生流放更严厉的刑罚,因此从结果上看,共和国尴尬地对他放任自流了。

    除了没完没了地搞黑生意,洪源在各处置办房产,并在来到京津冀棚户区时,结识了祁长征。

    数据库中有一条未被完全证实的消息称,祁长征帮助他将自己身体的百分之六十七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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