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我只演过一部戏。”柏含开口了，刚说完第一句就不好意思地用手指头挠了挠太阳穴，紧跟着说，“其实只是试戏过。”
方凯的目光里含了点赞许。对，就按我交代的说。
“那个角色是《乘道》的男三号，我试戏的角色是姬无殇。”柏含有点腼腆地说着。这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摄像机对着讲话。
夏辰初脸上的笑容收了，神情冷漠了下来，淡淡地看着柏含。
方凯满意地看了一眼柏含，将目光转去夏辰初身上，期待看他后续的变脸。
柏含缓了下，说道：“我觉得姬无殇气质很好，身上带有谪仙的仙气。他外表平易淡漠，但是内心坚毅果敢。我的古装扮相是和他非常接近的……”
说到这，柏含停了下。快速地侧目扫了一下方凯，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期许，赶忙将眼神收回，躲闪了一两下后，接着说道：“但是我演技暂时还不够好，演不出人物的神采，所以试戏没通过。”
“啊。”第一个发出惊讶的是贺鸣。
入圈这么久，头次听见这么自曝演技差的回答。就算事实上演得再差，圈内基本也全是说觉得自己演得不错，但不足之处肯定有，下次争取演得更好云云。更厚脸皮的，甚至还会任你外界东西南北风，坚决咬定自己演得极为出色。
演技差，是个十足的缺点。柏含这……
贺鸣看了一下方凯，他是都没交代柏含要怎么回答这类问题吗？
同时去看方凯的还有徐良霆。夏辰初倒是头低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方凯许是感受到了周围投来的目光，脸色柔和，还带了一点浅浅的微笑，只是心里在躁动生气：柏含这又是在搞什么鬼！
秦瑟小心地询问了一下，以确认自己是否理解有误：“柏含，你是说因为你的演技不好，所以试戏没通过？”
“嗯。试戏那天表现很差，很遗憾错失了这个角色。《乘道》剧组是个很好的剧组，导演非常认真负责。我相信他们会选定适合姬无殇的最适合的演员，拍出最好的作品。”柏含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众人：“……”
看向柏含的表情都带上了尴尬。
夏辰初这时才抬起了头，不同于其他人，他投向柏含的目光不带悲喜，晦明难测。
秦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回答的演员，缓了一下，朝着柏含有点囧尬地笑道：“那含含接下来可要加油了。”
“我会的。”柏含努力地点了下头。
秦瑟没再说什么。
下一位接着的就是方凯。此时方凯没空闲去和柏含做沟通了，面带笑容地讲了起来。
“我在小的时候看过一本书，《卡夫卡漫游世界》，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方凯说完稍微停了下。
没太出乎意料，现场好些人都点了点头。这是风靡了他们童年的一本童话书。
“故事里的卡夫卡智慧、勇敢、正义、善良。”方凯的眼神里充满了向往，“他面对失败和邪恶，从来都不会气馁妥协，会在第一时间反击回去。他疾恶如仇，眼里也看不得肮脏和龌蹉。”
“一个充满阳光和能量的刚强的小斗士。”秦瑟接起了话，显然她对卡夫卡这个角色也很熟悉。
“对。”方凯开怀地笑了，“就小孩子的时候，很向往自己也成为一个像卡夫卡一样勇往直前、铲恶锄奸的小英雄。很羡慕他的智慧和能力。”
“但是，就我所知，方凯你应该还没有演过这样的角色？”秦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