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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归家
苗禾有些后悔竟没有事先想到,等安顿好杨大郎,车队也下完东西,便赶紧拿上银钱去了杨二婶家,向杨大郎做木工的堂弟杨大铜,定制一把躺椅。比手画脚地把自己想法说完,杨大铜知道是为大郎养伤用的,拍了胸脯保证今晚赶也会把工赶出来,明天就有椅子!就是这银钱不能收!

    苗禾也没费时间争这个,接了杨二婶又塞过来的排骨,赶紧回了家。这时车队的人早回去了,没了陌生人,就见大白从屋后边先冒出一颗小脑袋,而后颠颠地往自己这头跑。一路咪咪叫的,像是以为自己被抛弃了。

    苗禾也觉得抱歉。在医馆时杨大郎虽有拜托他二婶进院子给它添水添食,顺便给菜地浇水,但总归是丢下这小东西没顾上。苗禾赶紧把小猫捞起,用力撸了几把,“真对不住了,这几日让你饿肚子了,是不是瘦了,今晚给你煮些好吃的。”

    好似小了一圈的大白在苗禾手心里滚了滚,像是同意了。可苗禾要把它放地上,却依旧不愿走。苗禾干脆就把小猫往襟口一塞。小猫好奇闻闻后,便乖乖待着。

    直到苗禾进屋,“你干什么?”

    杨大郎坐在床沿,正用迟缓的动作脱衣服,由于牵扯到胸部的缘故,表情有些痛苦。杨大郎一顿,“想擦澡。脏。”

    也是,躺病床上的杨大郎被勒令不要太过动弹,擦身也只能擦一部份。整个人窝在医馆许多天,是很难受的。加上换衣不便,要不是天气还不太热,味道肯定都有些大。

    苗禾快步过去,“我来。等我烧水。”

    说完把大白放到杨大郎手中,转到后屋去起火烧水。

    打水的时候,才发现水缸里的水已剩不多。这表示明日自己还得到溪边或村里开的井边打水。而平时这些活都是杨大郎不知不觉就完成的。苗禾甚至没有意识到。

    苗禾擦擦额上的汗,不一会儿总算弄出一盆热水,再拿上巾子。到了寝房时杨大郎上身的短衣已经脱了,也不算赤-条条,他上身大部分都缠着布条固定伤势。

    苗禾赶紧拧了巾子,从杨大郎的脸、脖子细细擦起,这动作医馆时他也常做,熟练了。接下来的肩膀,手臂,也细细擦了,直到上身完成,苗禾顿了顿,深吸口气说道,“站起身吧。”

    杨大郎一个停顿后,说“不用。”

    苗禾脸有些热,“要的。总不能都不--、以后日子还久。”

    杨大郎沉默一会儿,最后还是让苗禾扶着起身。苗禾鼓起勇气伸向他裤带,心里头念着反正都是男的有什么好害羞他有我也有我现在就是个看护,满头汗地把杨大郎的裤子卸下。

    杨大郎不能弯腰,所以接下来是苗禾蹲着身,给人完成擦洗的。期间眼睛都不知往哪里看,只觉得好大好沉,手下皮肤似乎热的发烫。

    终于折腾完后,穿上干净衣物,坐回床沿,杨大郎看似舒服许多。苗禾也吐了口气,正转身要去给人煎药,手却被拉住。

    苗禾回头,脸上还有些热,“怎么?”

    “辛苦你。”

    不知怎的,苗禾脸上更热,结巴丢下一句“不会”,落荒而逃。

    逃到后屋的灶房,也没时间给苗禾胡思乱想,他还得煎药、做晚饭、喂人吃饭喝药、还有洗漱,等整个晚上忙完,他都累的睁不开眼了。

    睡觉时,苗禾小心翼翼绕过杨大郎躺的床外侧,自己爬到里侧去睡。还好木床打的够大,不用担心睡到一半打到伤患。而一躺下,没过多久,苗禾的一只手就在黑暗中被另一只大手轻轻握上。

    只不过,此时苗禾已透出微微的鼾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