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郎顿了一会儿,“些微。”
“若是这里?”
“同样。”
“试试手举起来?”
杨大郎试了,没什么痛苦的模样。
季老大夫追问,“如何,痛不?”
“亦是些微。”
季老大夫“疑”了一声,在杨大郎周围转了几圈,又拿出几个古怪的金属小棒,这里敲敲那里敲敲。再问了问杨大郎近几日的用药与吃食。听苗禾说时不时都炖上党参茶党参鸡汤让杨大郎补着,有些恍然可接着又摇头困惑。
自己一个人原地纳闷半天后,季老大夫最后唏嘘道,“老夫还是头一次见到复原速度如此快的病例。杨兄弟平时身体肯定不错。”
杨大郎一顿,点头。
“天赋异禀之人老夫也曾见过一二。像杨兄弟这样的,怕是万中只一了。”
闻言杨大郎神色不动。他以往并非没有骨裂过,这种伤对猎户来说不能说是经常、但一定遇到过。杨大郎心知,那时自己的恢复速度并没有如此之快,村里给自己看诊的林叔也从没提过这事。唯一的不同,该是苗禾那神奇的息壤无疑。
杨大郎视线暗中扫过苗禾,就见小哥儿只一脸关心追问,“这是不是说大郎恢复的状况挺好的?没大问题了?要好好养着便不会有什么风湿之类的后遗症?”
“呵呵。那是,或许不需三个月,提前一个月康复都能说的。不过小哥儿也知道风湿啊?”
“听,听老一辈的提过。不说骨折老后都会患风湿么?”
“伤后这几个月好好养养,平时吃食注意些,便不会有的。”
苗禾连连点头,“好的好的。”转头说,“听到了么?大夫说还是得好好养着,吃食不能省。家里公鸡杀完了,改明儿我再上镇多买些回来!”这话的背后,就是菜也应该卖一些。
杨大郎瞧苗禾心思透明的小脸,心想以往他是如何把息壤瞒下的。
不过总算没有大问题,苗禾安了心,一安心,就热情留人吃饭。季老大夫原本不愿,但稍后苗禾带人去找杨大铜,却碰上人出门去,得一会儿才回来。为了后院那张躺椅,季老大夫最终同意在苗禾家等上一会儿。
苗禾于是去摘了后院的小白菜与小油菜。又焖上了一锅大米饭。
这日午饭,上桌的菜色便是鸡杂炒白菜、蛋炒小白菜、蒜炒油菜与炝油菜,再一锅鸡骨头做汤底的白菜汤。一桌子的菜菜菜,季老大夫与季光也没嫌弃,还说了句禾哥儿真是太客气了,怕是看在那碗盛的冒尖的大米饭上头。
只不过等人吃下一口,季光眼睛就微微睁大,赶紧又夹了一块子炒白菜塞嘴里,再扒一口饭。要知道白菜格外爽脆的口感,加上苗禾舍得放油盐,姜蒜等的调料又香,菜色瞧着是素,可味道口感却是一等一的好!
一旁的季老大夫也是吃的微微诧异。季家医馆在镇上名声不错,他本人也是被请着各处行医,好东西吃过不少。他先夹的是炝油菜,这是苗禾用息壤收下不少朝天椒,先用朝天椒炒了辣油后再炝的油菜。特别香,鲜活的辣味也衬的油菜心特别软嫩清甜!
就连桌脚边、得了一小叠菜的大白也吃的头也不抬,与平常爱撒娇的性子截然不同。
见大伙儿吃的筷子都不停,苗禾笑眯眯偷看杨大郎一眼,又给人夹上几把不辣的菜才道,“这菜是自家种的,两位别客气,尽量吃啊。”
季光鼓着脸颊点头,“真好吃!原来禾哥儿做菜功夫这般好!”
季老大夫更内行,赞道,“手下功夫是一回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