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拜月大会,大祭司都会郑重地请出月魄宝石,装模作样地吸收月华,摸走月魄,一样可以砸他拜月大会的场子。
长公主再一想,大祭司很快就会发现是她摸走了月魄,侠之大者,能屈能伸,就借口血肉亲情可贵,在大祭司找上门之前,千里疾驰上了京都。
容皇后放下瓜子,看着皇帝:“照这么说,拜月教的人很快就会追来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准备准备?”
皇帝笑得傲气:“这个拜月教,净弄些神神鬼鬼、毒虫巫蛊,朕当年也看得碍眼极了,来了正好收拾他们”。
皇后素来极信皇帝,就不再想拜月教,认真细致地办起了另一桩要紧事:为长公主选个可心的驸马。
容皇后精心准备了一本京都好男儿图册,一页一页翻给长公主看:“英国公世子虽是我娘家侄子,但举贤不避亲,他确有几分文采,不过卫将军的大儿子能百步穿杨,或许与你更脾性相投……”
长公主看得脑仁儿疼,借口去看看不幸被她吓晕的大侄子,逃出了关雎宫。
季安皇子柔柔弱弱地躺在榻里,季如意看着他那张像极了自己最爱的娘亲的脸,铁血女侠难得生出了几分柔情,又心生一计,把月魄塞进了季安的怀里。
哼,就算拜月教把她捉了回去,今年也别想办好拜月大会。
可长公主这边正和皇帝、季容一起激情澎湃地商量皇宫布防,要如何猫捉老鼠,且戏且耍地捉下拜月教派来的人,季安皇子却失踪了。
长公主赶过去,皇子榻上的床被叠得齐整,顶上用金粉撒了一弯明月。
皇后一看险些晕了过去。
皇帝淡定地安慰她:“不过是南疆拜月教,朕给父王修书一封,让那大祭司关照安儿一些就是,就当是游历南疆了,安儿常年养在深宫,也该出去走走”。
皇后虽然信赖皇帝,但到底母子连心,还是忧心不已。
看着嫂嫂轻蹙的眉,季如意生平第一次觉得于心有愧,再想到季安那柔美的模样、病娇的身子,却要被关在满是毒虫的拜月宫里,心里加难受,决心即便舍了自己的命也要救回季安。
最简单的方法无疑就是她亲往拜月教负荆请罪,把季安换回来,但就怕拜月教的人使诈,捉了她也不放季安。
长公主就决心找个顶尖高手护送自己去拜月教。
她爹爹和哥哥的功夫都不错,但他们要保护她娘亲和嫂嫂,卫将军家的大公子,武艺也确实不错,但此番承了他的情,说不得就要嫁给他,牵扯上这些情事未免繁琐。
长公主就在中原武林打探了一番。
说起世间高手,人人首推西域楼兰城主周望北,他当年率十人血洗大明宫,如此辉煌战绩,至今无人能及。
至于近年,声明最盛的则是位名唤墨阳的新秀,墨阳练的是魔教武功,只在前几年的华山论剑上出现过一回,修罗刀法无人能挡。
原来,周望北血洗大明宫后,明教余孽西逃东窜,西逃的并入了波斯总教,东窜的重整旗鼓,在光明顶重修了圣坛,仍自称明教。
这新明教虽然也叫明教,但乾坤大挪移、圣火令、流光剑法、修罗刀法是一样都没有,还行事无道,中原武林就斥其为“魔教”。
会修罗刀法的墨阳横空出世,名门正派不禁人人自危,趁着小魔头墨阳还没有成为大魔头,围攻了光明顶。
这才发现是个误会,魔教的人也不知道墨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镖不走空,名门正派既然齐聚了光明顶,自然要打砸一番。
魔教心里委屈,奈何教中无人,便满天下地找墨阳,希望横空出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