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十军棍,三月军饷;重则罚五十军棍,削其军籍,贬为军奴,参与者皆罚二十军棍。"
裴烨听着这不卑不坑的语气,却觉得有几分耳熟,他看着跪在地上微低头颅的人,说道:"头抬起来。"
地上的人,身子很明显的僵了一下,却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裴烨见状又重复了一遍。
对方终于缓缓抬起了头,裴烨看着那张青肿交加的面容,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异样,但是很快的又归于了平静,唇间淡漠的吐出一句:“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既如此,你们都去军纪处领罚吧!”
众人一时色变,参加斗殴的人,有的忍不住抱怨出声。
"怎么,有人有异议吗?"裴烨冷声道。
在场之人这时候看着他那张光风霁月的俊美面庞,心中再也没有了轻视线或是不屑,恐惧和寒意填满了他们的心,他们不明白,这个年仅十四的少年,一个从小在万里繁华的京城长大的孩子,如何会有这样杀神一般冷厉的气势。
方才还烈焰三丈的一群人,此刻都焉头耷脑、默不作声的跟着执行军纪的军官离开了。
不一时,军队之中传来此起彼伏的痛叫呻.吟之声。等那声音消停下去,裴烨看了一眼暮色渐沉的天边,下令安营扎寨。
及至夜间,他让阿青将白日那被人群殴的士兵唤到了军帐之中。
裴烨看着眼前的少年,开口问道:“你怎会在此处?”
士兵抬起头来,面上却无半分恐惧,他裂了咧嘴,叫道:"阿烨。”
裴烨板正着脸色,问他:“你去边关,司徒大人他知道吗?”
“我爹若是知道了,我还有可能在这里吗?”原来这士兵竟是司徒大人家的长公子司徒雪,司徒雪一双晶亮的星眸看着裴烨,说道,“我好不容易才避开我爹的耳目跑出来的,你可千万要帮我,这一回,我是一定要留在军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