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回头看向谢从心,谢从心道:“不然裴队长上点酷刑试试?”
酷刑是没有的,审讯人的手段倒是有一些,但裴泽只是收回了目光,淡淡道:“走吧,全体上车。”
胖子讶然:“啊?就这么走了?”
岂不是太便宜余磊等人?
谢从心一笑:“那你留下,跟他们做伴?”
胖子:“……”
留下是不可能留下的,胖子小声逼逼了句什么,裴泽突然伸手,从胖子手里拿过了枪。
全黑的95式枪身不短,足有三千克重,裴泽单臂一抬,也未对瞄准镜,板机连扣砰砰两声巨响,子弹打穿了翼虎的两侧前胎。
胖子乐了,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这下看你们怎么走。”
没了车,余磊等人面临的是数千丧尸化的学生,想要逃出生天无疑非常困难。
“走吧。”裴泽把枪扔还给胖子,拉开后座车门,看向了谢从心。
如果不是连日奔波的狼狈都写在了脸上,这个略带一点命令意味的冷冽动作打个满分也不过分。
谢从心踩着脚踏上车。
吉普车后座宽敞,座位改装成直条形,靠着前排座位也能坐两人,谢从心坐在了最后一排靠右的位置。
裴泽没有再上驾驶座,把钥匙扔给了戴眼镜的队友,坐在了谢从心对面。
驾驶座上的人发动车子。
谢从心盘腿坐在宽敞的吉普后座上,蜷着食指抵着侧脸,“裴队长,介绍一下?”
裴泽点头,指着后座上的另一个人道:“周安,副队长。”
“也是队医。”周安对谢从心温和一笑,他长得比裴泽斯文不少,单就外貌来说,他明显更适合拿手术刀而不是枪。
谢从心也回以一个疏离的笑,伸出左臂,“玻璃割到了,帮我包一下。”
周安卷起他的袖子左右看了看,没看出别的来,“割得还挺深,自己处理过了?”
“擦过酒精。”谢从心观察着他的表情。
“幸好没化脓,”周安从座位底下取出医药箱,“我再给你处理一下。”
谢从心把手臂架在医药箱上,周安给他擦碘酒,裴泽继续道:“开车的是殷商。”
“姓程,禾口王程,殷和商都是朝代。”程殷商从后视镜里看了后排一眼,“实验室电脑上的字是谢院士留下的吗?”
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去重城大学b校区生物学院的实验室,接名叫谢从心的国科院院士回京,然他们抵达实验室时里头并没有人,只有一地牛肉干包装纸,和纸杯里还未完全冷却的水,证明不久前有人在这里待过。
桌上的电脑处于待机状态,彭禾无意中碰到鼠标,屏幕亮起,发现word文档上写着“西侧招待所”几个字,便猜想是谢从心留下的讯息,立刻赶过去,这才在半路遇上了余磊等人的车。
“不然?”谢从心反问,“你是狙击手?”
程殷商意外:“能看出来?”
谢从心一笑,没答。
程殷商体型在四人中最小,皮肤都比其他三人白了两个色号,一看就不是擅长近身的尖兵,而且他还戴着保护视力的平光镜。
“彭禾。”裴泽继续道。
副驾驶座上的胖子回头笑道:“叫彭彭就行,就《狮子王》里那个彭彭。”
谢从心打量他,偏黑的皮肤,偏偏带肉的两颊晒出了一点高原红,年纪看起来不大,应该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