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相容度……貌似有点高,诶?别走啊,让我再闻闻。”
北渊哭笑不得地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这位老师,“行啦,像是没看过被标记的向导一样。”他们之中唯一的哨兵老师听见这句话直摇头,“说得轻巧,我看好多哨兵都得为此伤透心了,我记得闻岳兴队长任务结束在返航途中了吧?今早新闻还报道这件事的。”
北渊听到这个名字就头疼。
“还有之前那个送花的哨兵,叫什么名字来着?”“不记得了,瞧我这记性,就北老师拒绝之后差点狂乱那个是吧。”“然后被北渊直接打进混沌的,哦哦,我有印象!”
严肃的教师办公室很快变成了活泼的八卦聊天室,北渊颇为无奈地点开白塔教师专用光脑教务界面,准备处理积攒一周的事物,不过在这之前他得确认一下家里的那位是否安好。
“北老师,让你家那位哨兵保重啊!”哨兵老师忽然出现在北渊身后,语气哀婉,北渊一下子把通讯请求掐断,用衣袖遮住终端,“别被闻队长一胳膊掐死……等下,你刚才是要打给谁!卫什么,我看见姓了!”
“够了。”北渊推他一把,“我打给我妈的。”
“你骗谁啊,我分明看见——”“我打给我妈的。”北渊回身盯住他的眼睛低声又重复一遍,哨兵老师立刻感受到一股针对自己精神壁垒的强大威胁,他微笑着退后一步,“好的,我明白,我这就滚。”
通话最后只能在厕所的隔间进行,北渊耐心地等了数分钟也未见有人接听,他疑惑地打开别墅内的监视系统,悬在屋顶的黑色机器小虫被唤醒,无声地垂下复眼拍摄客厅与卧室内的每一丝场景。
唯一的活人正跪在客厅的毛毯中央不停地捏按提示小翅膀,“接听键在哪儿呢??难道在手表上?”卫辙又把个人终端摸了个遍,“到底什么鬼东西啊!到底谁打来的啊!没事给我打什么电话啊!”
“……”北渊取消了通话请求,他确实没教过卫辙怎么接收通讯邀请,因为他实在是没料到一句“接受”有这么难说出口。
他目前手底下有且仅有十八名学生,分成两个班,六年级与九年级,大的那一批正在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实战演练,小的这一批上午刚被整顿完。
下午两点开过工作会议北渊就往家赶,自上午分别起历时不过五个小时,没想到热衷于制造麻烦的卫辙神将还是出了问题。
北渊可以肯定地说,从他出生开始接触家用中央智能起,他就没见过拟物投影发出红光自动连接报警热线,小翅膀在他手腕上方亮得像烤鸡翅,他猛地挂断自动连线,开启悬浮车自驾功能,再通过监视器往客厅看。
地毯上水迹斑斑,北渊很感谢自己没有看到血迹,沙发也被破坏得不成原样,而罪魁祸首正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衣服都不知道脱去了哪里,身上只有一条内裤。
红光的直接原因在于有人打破了一楼阳台的窗户,一个男人破窗而入,北渊从他的脸和身后跟的精神体判断出这个人就是他的邻居,关爵。
虽然不是歹人,一个哨兵又怎么解决另一名哨兵五感失常的问题?北渊调出紧急车道驶入权限,确认开启后车速到底,一路疾驰而去。
※
“这人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就在昨天。”
“我吓了一跳,有个不认识的哨兵在你家里嘶吼,还脱衣服滚来滚去的。”
“麻烦你了。”
“哈哈,这句话该我说吧,你才是麻烦大了。”
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