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我不喜欢你这个小孩,请你立刻死掉。
趁着圣僧还没回来,江左半点时间也不敢耽误,抖着两条酸软的腿,好不容易才摸到了门边。
看着宿主大大方方袒露在外的果体,362沉默了一会:emmmmmm,宿主是打算在寺庙里裸|奔?
江左脚下一顿,猛地记起自己此时已经不是一只可以在寺庙里尽情撒足狂奔无忧无虑的小松鼠了,他随即调转了方向,跌撞着来到了柜子前。
靠在柜子上舒缓了一下走路时被磨的有些疼的某个发肿的部位,喘了几口气后,江左才伸手打开柜子,打算从里头挑一件衣服出来先穿着。
敞开的柜子里面空空如也,连一块可以遮羞的布条都没有。
江左:……呵,狗男人,够绝情。
环顾了一圈房内,江左把目光落在了床上那被胡乱卷成了一堆的薄被上。
那素净的被面还沾了干涸的血迹与一些不明的液体,江左老脸一红,拖着酸痛的身躯,又回到了床前,他艰难地微微弯了弯腰,伸长手用指尖将被子的一角勾了过来。
把带有血迹的那一面反过来,江左将看起来比较干净的那一面朝外披在了身上。
用锦衾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少年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像一只吐丝作茧却不小心把自己绕了进去的笨拙的蚕宝宝,他刚睡醒的头发乱糟糟,好几撮黑发固执地卷翘了起来,勾出几道不羁的弧度。
江左被自己的机智感动到了,他批着薄被得意道:……哈哈,狗男人,没想到吧?!
担心清池随时有可能会回来,江左一刻也不多敢留,他裹紧了自己遮羞的小被子,拖着酸软沉重的身子,推开房门抬脚就溜。
光着脚踩在路上,粗|砺的地面磨的脚底板有些疼,走出了一段距离后,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因走路的姿势也被磨的有些发烫,江左蹙眉,稍微放缓了些速度。
目前还有寻找凶手的任务要做,但是变态圣僧的身边他是打死也不会回去了,可是这么一来,自己又要以什么身份留在禅寺里呢?
……要是那些小和尚把他当作偷偷潜入的小贼把他赶出去,那他又怎么去调查真正的杀人凶手?!
担心会遇到人,江左转着小脑袋警惕地往四周望去。
大概是正值午膳的时间,此时长廊处一个人影也没见到。和煦的秋阳穿过淡薄的云层洒了下来,为长廊朱红色的栏杆镀上了一层纯澈的鎏金,空中弥漫着暖暖的清浅梨花香。
支线任务目前还是一团乱麻,越想越绝望的江左只好试图开导激励自己,他一边在长廊里缓慢行走,一边给自己打气,晃头晃脑嘀嘀咕咕念起了:“天将降大任于斯鼠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
本来还没觉得饿,此时这么无心一提,被迫运动了一个晚上直到现在都没有进食的江左就不仅是浑身酸痛了……还又冷又饿。
不但没有激励到自己,反而还觉得自己好像更惨了,江左没忍住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操!
紧挨着长廊的一侧种了几颗梨树,明明是秋意正浓,那梨树繁茂的枝叶间却点缀着几许初雪般洁白的小花,清香扑鼻,彼时秋风乍起,搅乱了萦绕着的一片浅香。
繁密的梨树枝叶间,洛青鹤正斜靠在其中一支粗壮的枝桠上,他面容俊朗,眉宇间一派恣|肆|纵|情的江湖意气,此时他一手撑在后脑勺处,靠坐在树上合眸假寐,心中却思索起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昨夜那刺杀圣僧的黑衣人便是死在底下长廊的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