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是，三人面面相觑，互相懵圈。
所幸陆续朝这边走来的客人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安静，舒流萤假装没听到赵墨的问题，给枸苇姑娘塞了碗臭豆腐打发到边上吃，热情地招呼起后面的客人来。
忙忙碌碌，在二人时不时走神中，小吃街终于到了打烊的时候。
宽敞的街道，随着一辆辆推车的离开逐渐变回平常的冷清寂静。由于枸苇还在一旁等着，似乎想同他们说点悄悄话，故而舒流萤收拾东西收拾得磨磨蹭蹭，直到所有店家离开，才停下手头蒙混外人的假动作。
汤匙丢回碗里，他一回头，就见枸苇安安静静坐在不远处的花坛边沿，双手搭在腿上，看起来极为规矩端正。
若非知道她是妖，还是她本人亲口承认，舒流萤绝对会以为她刚从某所高等学府学成出来，妥妥的三好少年……少女。
枸苇姑娘虽然神经大条了点，却不笨，看到街上其他人都走了，只有舒流萤留下，就明白他是在等自己，忙起身小跑过来，还未开口，先奉送一枚帅气的笑。
“嗯……”舒流萤摩挲着下巴思考良久，正色道：“你真不认识一株修行千年的板蓝根？”
低头看书的赵墨手一抖。
枸苇哭笑不得地摇头，又好奇又无奈：“你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件事？难道那位板蓝根先生是你的朋友？”
“……不，我只是随便问问。”舒流萤也知道自己本末倒置了，悻悻地摸了摸鼻尖，“那你留在这儿有事吗？”
闻言，枸苇妹子神色一肃，黑眸在路灯下泛起幽绿的光：“我是来求救的，我想请虚空人道自然派的剑修救我的朋友。”
“华夏虚空分人道、妖道和鬼道，我们属于人道。”赵墨及时凑过来为舒流萤补充知识点盲区。
平静地推开他的脸，舒流萤不动声色地道：“抱歉，虚空的事与我无关，你跟这位赵墨先生说吧，他是根正苗红的虚空自然派成员。”
“呃……”对上妹子期待的眼神，赵墨犹豫三秒，委婉地说：“对不起，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不，这并不委婉。
枸苇脸色瞬间灰暗下去，垂下头，向两人鞠了个躬便失落地化为绿光消失在空气中。
“拒绝得这么干脆？”人一走，舒流萤便于心不忍起来，主要是他没想到赵墨连具体情况都不听就一口回绝。
“觉得我太无情吗？可这才是类似事件最妥当的处理方式。”合上书本，赵墨仰头遥望灿烂星空，眼底折映出熠熠光辉，“虚空中，人道与妖道不宜走得过近，否则……诶？诶诶！”
他还想酣畅淋漓地装会儿深沉，结果抬头低头的功夫舒流萤便推着推车离开，他也只好赶紧追过去。
“我没空听你讲虚空哲学，而且帮不帮是你的事，反正跟我又没关系。”
“话不能这么说，你也算半个虚空中人。”
“那你把我劈成两半，带一半回去好了。”
“别介，皓月叔叔会把我劈了当柴烧的！”
两人大包小包拎着东西一路拌嘴往回走，谁都不肯落在下风，你一句我一句地锻炼口才。
小吃街离风铃小区就是拐几个弯的距离，没走几分钟，小区里明亮温暖的灯光便出现在眼前，一并出现的还有板着脸的门卫大叔。
两人对视一眼，老实闭上嘴，假装没看见大叔脸上的抓痕，那估计是他妻子犯病挠的。
整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