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枕头差不多大。
贾赦把迎春放在榻上,把这次在扬州买来的一些小东西拿了出来,七巧板、九龙锁、泥人、拨浪鼓,虽然不值什么钱,迎春却看得眼都直了,琮哥儿也伸出手够着榻上的彩色泥人。
“喜欢吗?”贾赦问道。
迎春看着榻上只觉得这个好玩,那个也好玩,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而后又好像不好意思般遮住脸。
“这些给你和琮哥儿玩。”贾赦笑着说道,让乳母把琮哥儿放在榻上,让姐弟俩自己玩。
迎春起初还有点儿放不开,但到底是小孩子,看到玩具没一会儿就忘记了心思,琮哥儿也是个活泼的性子,姐弟俩倒是玩得不亦乐乎了。
贾琏见丫鬟端了茶盏走了进来,连忙上前把茶盏接过来,走到贾赦身旁,掐着嗓音说道:“爹,喝茶。”
贾赦险些没从椅子上摔下来,接过茶盏,一脸无奈,“好吧,你要问什么就问吧,别用那种嗓音来吓人。”
贾琏见好就收,连忙问道:“爹,那两个人去哪里了?”
他所指的那两个人是指陈久和陈恒。
贾赦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坐下,之前是怕走漏了风声,才没有把事情告诉贾琏,不过,现在那秦见深应该是入了宫了,也是时候说出真相了。
随着贾赦的诉说,贾琏的脸色起初是一惊,随后是后怕,最后是难以置信。
“爹,这件事你牵扯入内,可会对你有害?”贾琏关心地问道。
贾赦:“错了,这件事如果我不牵扯入内,那才是有害,你以为我和你林姑父为何要协助那秦大人,这件事不管如何,你林姑父都有责任,而林家和我们家是姻亲,唇亡齿寒,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帮那秦大人,更何况……”
贾赦朝贾琏勾了勾手指,在贾琏耳旁低声不知说了什么。
贾琏的眼睛越来越亮,惊喜地看着贾赦,“这是真的?”
“当然。”贾赦点了下头,如果他预料的没错,山西晋商会被抛出来当替罪羊,而甄知府会被贬职,甄家现在还是如日中天,三皇子在,甄家不可能会被重责,而这时候盐业就大有可为。贾赦看准了时机,和那陈久、陈恒两个兄弟商量好,八二分账,他出本金,那两个兄弟负责去操办这件事情。当然为防万一,贾赦也把赵二派过去了。
“对了,爹,在船上的时候你指着信那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贾琏对这件事一直念念不忘,趁着这个机会,连忙问道。
“意思当然是……”贾赦拉长了尾音,眼神落在贾琏好奇的脸上,“我怎么会知道你姑姑生男生女。”
“什么?!”贾琏张口结舌。
“都叫你好好读书了。”贾赦丝毫没有欺骗小朋友的罪恶感,当年他被骗的时候反应比贾琏更大。
“那那些字?”贾琏难以置信。
“胡诌的,其实这些说到底跟我之前教你的差不多,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贾赦说道。
贾琏一脸难以相信的表情,步伐凌乱地朝外走去,他想静静!
有这么坑儿子的吗?!他是那么好忽悠的吗?!
而在此时,秦见深入了宫,呈上了证据。
大殿内气氛凝重得可怕。
殿内只留下皇上身边信任的太监总管吴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