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云凤一看,心知大势已去,保养很好的双手止不住地开始发抖,她何时有过这种失态?
“不是的……”
石辰看了李凌云一眼,在李凌云的默许下,以清亮的嗓音说道:“姚女士,我们刚刚查了高速公路的通过记录,你在案发当天中午就回c城了。可是你却向警方隐瞒了这件事。
“其次,你曾经告诉我们,你家里的监控坏了,案发前七天都没有记录。可是我看了监控的牌子,这家监控是和服务器联网,实行双机双工热备份的。就算坏了,监控数据也会永久保存在服务器上,也不可能丢失以前的数据。只有你,你作为用户拥有服务器权限,你把它们删除了。
“最后,案发现场有韦一怡、何孟天、马晓璐的足印,独独没有你的。但我们刚刚却在你的车里,提取到一小块凶器的碎片。”
石辰说完,杨畅心中咯噔一下。姚云凤做事天衣无缝,她抹去了案发现场所有关于她的痕迹。但为了嫁祸自己,她把凶器带出了案发现场,留下唯一的破绽,成为警方定罪最关键的物证。
“你们家花瓶什么牌子的?居然还掉渣?”杨畅忍不住问道。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说说你的推理。”李凌云没有理会杨畅,看了看韩江。
韩江眼前浮现出这样一幕。姚云凤临时回家,推门而入,却是一片狼藉。韦一怡把家中搞得一塌糊涂。
她攥在手里十九年,精心雕刻的女儿,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种疯狂的样子。她当即采取了最激烈的压制。
可这时候的韦一怡,已经不是姚云凤熟悉的那个逆来顺受,无论怎么打骂都只会小声哭泣的韦一怡了。
“她已经疯了,拿瓷片割自己,我想把瓷片抢过来,她居然要刺我。” 这话仿佛抽空了姚云凤所有的力气,她跌坐在沙发上。韩江的推理完美无瑕,但真正的案发细节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要杀我,她居然敢杀我。”
韦一怡横冲直撞,姚云凤反手一挡,瓷片刺入韦一怡的腹部,当场血流成河。
“在葬礼那天,你仅仅是不想让何孟天献花,便随意改动下葬的时间,根本不管之前的安排,也不顾其他亲友的感受,当时我就意识到你是多么自私的一个人。韦一怡腹部被刺,你当下所考虑的居然是如何脱罪,如何嫁祸给其他人。你就没有想过去确认一下她还有气吗?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她喷了一口血,喷在我的脸上。你知道她最后那句话跟我说什么吗?她说她恨我。”
姚云凤听韦一怡说完这句话,看着她倒在地上。
“她恨我?我辛辛苦苦把她养大,我给她的钱比她同龄人都多,我除了工作所有时间都花在她的身上。她不感激我,她居然恨我?你说她凭什么?要恨,也是该我恨她和她爸才对。”
被慌乱支配的姚云凤,根本没有余裕去思考韦一怡的生死。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绝不能以杀人凶手的身份,在牢里过下去。而比起坐牢,她更无法忍受的是别人的嘲笑,一如她那段失败后,被嘲笑的婚姻。
接下来的事,就属杨畅最清楚了。
情急之下,姚云凤看到了韦一怡电脑里正准备发的帖子,看到了墙上的海报,以及海报上的血字。她想,可以嫁祸给这个陌生的作家,只要警察发现女儿的那些偷拍照片,她再想办法把凶器转移到这个作家身上,警察一定会查过去的。
她戴上鸭舌帽,删掉家中的监控,避开巷子里的天眼,用女儿帖子中的秘密引杨畅上钩,顺利地把凶器放进了杨畅的包中。
杨畅上前拉起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