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红灯,旁边就停着一辆干净贵气的奔驰轿车,车窗开了四分之一,隐约能看见开车的年轻女人的头顶。
田一笙愣神看着,低声又补上一句:“我跟她差距太大了……”
有钱和没钱,是两个世界。
林月道:“那你干嘛还总想靠近她?既然知道不可能,那就早点离得远远的啊。”
田一笙默默小声道:“我也想啊,可我控制不住嘛,一看见她,所有的理智啊,镇定啊,就全都飘走了……只想更多的看看她,靠近她……”
林月无奈叹了口气,隔了一阵后,才对着田一笙说:“那你现在有机会就赶紧跟她多打几个炮,免得以后没机会了。情人够不上,炮.友总是可以的……仔细想想,说不定这是你人生最后的滋润了。”
炮.友两个字让田一笙心脏刺的一疼。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陆蔓子或许一开始找她,也就是这个意思的。
她出钱,她卖身。
一拍即合,又一拍即散。
“哎,我就是随便开个玩笑,你可别就哭了啊……”林月看她一副遭受了晴天霹雳的样子,吓了一跳。
田一笙吸着鼻子摇头,默默靠在车窗上消化炮.友两个字的凄凉。
林月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别这样,爱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平平淡淡的过好日子才是真。”
田一笙无精打采的垂着头,没应声。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如此。
送林月回家之后,田一笙直接坐地铁,奔向兼职的酒吧。
她翻出了三厌的微信,犹犹豫豫了很久,还是发了消息过去:“我看你朋友圈说陆蔓子生病了,她怎么了?”
半个小时之后,三厌才回复过来:“你干嘛不自己去问她?”
田一笙立即道:“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三厌:“哦~”
一个名片推送紧跟着发了过来。
三厌:“这是蔓子的号。”
田一笙点进去,昵称是英文——under。
签名无,动态无,头像是一片冷清的雪景。
田一笙备注上自己的名字,点了添加,但一直等到她抵达酒吧,陆蔓子也没回复。
她是没看见吗?还是说,看见了但不想理会?
田一笙止不住胡思乱想,一有空隙就偷偷看手机。
可陆蔓子一直没有回应,而且连每晚必到的沛莎今晚也没来驻唱。
两者一结合,田一笙不由猜测,她们现在是不是正在一起约会?
越想田一笙就越是觉得胸口闷得慌。
等凌晨两点,酒吧人渐少之后,她抽空到洗手间去洗了一把冷水脸。
要是陆蔓子不理会她也好……反正,两个人也是不可能的,早断早轻松。
田一笙又掬了一捧水浇在脸上,手指用力压住脸颊,好似这样就能压住胸腔里翻滚的失落和闷痛。
五年了,陆蔓子早就应该有新的生活了。
胡乱扯了点纸,擦掉脸上的水,田一笙平复下心情,准备出去。
兜里的手机忽然一震,连着她的心脏也跟着重重一跳。
好友申请,通过了。
田一笙捧着手机,心跳猛烈,血液冲上脑门,脑中一片眩晕,手指飞快,在她理智回归之前,就已经敲了一行字过去。
“我想见你……”
等回过神看清这句话,田一笙这才惊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