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通宵没睡,两个人眼睛都熬红了。
陆蔓子给她找了一套干净的深蓝色睡衣,田一笙比她矮半头,骨架又生得纤细,睡衣穿着松垮宽大,纽扣系完了胸口那儿还是裸出大一片,露出纤细的锁骨和斑驳的深红色吻痕。
她在浴室里换的衣服,出来时陆蔓子已经换了一套米色带浅金边的睡袍,料子很软,清晰的勾出了那藏在内衣里的,挺立双峰的轮廓。
她靠在床头,正看着手机,脸上的妆还没卸。
田一笙绕到另一边床上睡下,拘谨的在两人中间留一道缝隙。
陆蔓子还在认真的看手机,田一笙偷瞥了一阵,不由想起以前两人同居的时候。
只要她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就永远都不会有缝隙。
她们会一直紧紧相拥。
“你真的不卸妆就睡吗?”田一笙打破沉寂,“这样对皮肤不好……”
陆蔓子倒扣下手机,雅身过来,面贴面的逼近,直至呼吸相交。
“你不困吗?不困我们就来干点别的?”
田一笙紧张的绷住呼吸,很想回她一句——那就干你。
但对着陆蔓子冷艳的脸,这话终究没胆量说出来,摇了摇头,她鼓着勇气圈住了陆蔓子的后颈,脸贴在她侧颈边上,小声低低道:“困的……”
年纪大了以后,哪里还熬得住通宵。
陆蔓子动作僵了片刻,揽住田一笙的腰,让她后背靠进自己怀里,轻声说:“那就睡觉吧。”
田一笙圈着她的手腕,啰啰嗦嗦的不放心:“你当真不卸妆吗?还是卸了吧,不然……”
陆蔓子隔着睡衣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胸:“你再废话试试?”
田一笙连忙噤声,老老实实的闭上了眼睛。
公寓楼层高,远离车流,关着窗帘,隔音隔热,房间静谧而昏暗,田一笙累极,不知不觉里很快睡沉。
陆蔓子等她睡熟,小心翼翼的抽身坐了起来。
她头疼得厉害,根本睡不着,压着眉心忍了忍,随后从床头柜的第二层抽屉里拿出一面小镜子。
借着昏沉的光线,她左右看了看自己脸上精致的妆。
女人妆前妆后两张脸,她才不轻易卸呢。
拿起手机,便看见了三厌发过来的消息:“沛莎要上来,被我拦住了。”
陆蔓子懒得回。
她光脚下床,掩上门,走到客厅,翻出烟,蜷缩在沙发上,慢慢的抽。
头还是疼得厉害,她用力压了压太阳穴,那股疼仍然缓不住,眉宇里不禁泄出几分阴郁烦躁。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三厌又发了两条消息过来:“??睡了?”
陆蔓子这次连手机都不想碰,摁熄了一支烟屁股,又想抽第二根。
三厌再发消息:“你再装死,我要来找你了。”
陆蔓子这才拧着眉头,不耐烦的回了她一个句号。
三厌:“我给你带的药,你吃了吗?”
陆蔓子不回。
三厌:“有病要吃药,不然我放沛莎上来了。”
陆蔓子这才回:“知道了。”
她几口迅速抽完一支烟,然后起身去书房,从隐秘的抽屉里找出三厌带来的那个纸袋子,里面是两罐药。
每样两颗,她一起放进嘴里,不理那西药的惊人苦涩,一路含到厨房,接凉水吞服。
等药效上来,头疼终于缓和了,困意接踵而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