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气味。呵，真是天助我也。人，我带走了。”

    天光一闪，南辞感觉仿佛身体被捏碎一般，巨大强光淹没身体。意识再一次消失，接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

    潮湿又带着股霉味的空气在鼻尖飘荡，南辞感觉到背后墙壁冰冷的凉意，他艰难地动了动身体，听见金属拖在地上的声音。

    沉重的锁链锁着他的脚和手，将他引以为傲的手磨破，有血液渗了出来，和铁锈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这时，他听到身边传来的一声轻笑。

    暗黑牢房中，光芒极其微弱，他敏感的问：“谁？！”

    脚边传来瓷碗和锁链撞击的清脆声，接着，南辞的手心里被塞入一个碗，上头是不光滑的棱。

    身边有人说：“喝了吧，死不了。”

    声中带着笑，有几分散漫，几分戏谑，音色清亮，在狭小幽暗的牢房中留下余音。

    在看不清的暗牢，南辞的听觉极其灵敏。

    端起碗在鼻尖嗅了嗅，黑暗里的人又笑了：“放心吧，没毒。”

    口中确实干燥，南辞没有拒绝，他端起碗喝了一口，水入口甘甜味道不错。

    暗处人似乎站了起来，南辞听见他走动的声音，很轻，像夜晚里的猫。

    他知道，那人在自己身边蹲下了。

    “谢谢。”南辞说。

    “不用。”对方摆手时，风传到了他的脸颊边，而那人心情好像很好，他离南辞挨得很近，自然而然的说：“这水，昨天送来时，我见里头有个虫，当时力道没控制住，将它捏碎了，你有尝出什么别的味道吗？”

    南辞忍不住干呕一声。

    “你！”南辞的胃阵阵抽搐，他没拿住碗，碗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呀。”暗处人惊呼：“你怎么摔了，我给你开玩笑的！”

    南辞：“……”

    实在是不知他哪句真哪句假，又把别人碗摔了，南辞俯身去收拾，摸着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正弯腰间，不知脚踝绊住了什么，他猛地往前栽了过去。

    忽然，鼻尖一缕清香过，南辞极其狼狈的栽进一人怀中。

    对方的笑声很轻，但从胸腔传进南辞的耳朵，又将一切声响放大。

    他缓缓抬起头，就着一点点微弱的光，好像看见了一双带着笑意，瞳若琉璃的眼睛。

    那人抱着砸进自己怀中的身体，若有所思：“你一个大男人，也投怀送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