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被铁链锁着,那个秃鹫男阴恻恻的笑着,走到南辞身边,伸出手,拂上他的脸。
灰黑色的指甲尖利且长,从上至下划过,落在南辞的脖子上,带出一条血印。
南辞的手背在身后,手心里藏着几颗极小的红珠。一闪一闪,发着微弱的光。
嫌恶的看着身前的秃鹫男,他浑身都散发着奇怪的味道,一股一股的往南辞鼻子里钻。有些像腐肉,有些像血腥气。
“好久没看见这么雪□□嫩的肉了。”秃鹫男睁大那双外凸的眼睛,激动的颤抖:“还是人,居然是人,活生生的人。”
南辞能听见他提溜口水的声音,恶心的往后退。
他靠在门上,握紧手里的红珠。
那是从墙上抠下的红珠,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隐形□□。
如果秃鹫男再靠近一步……
南辞准备出击。
忽然——
身后的门突然被拉开,他猛地往后倒去。倒进一人怀中。
零渊撑着他的肩,挑了挑眉:“又投怀送抱?”
南辞惊讶于零渊的出现,还未说话,就见他皱了皱眉,嗅了几下:“什么东西这么臭?”
随着视线望向秃鹫男,零渊捂住鼻子:“你离我远点儿。”
“又来一个。哈哈哈哈!”秃鹫男兴奋的打了个响指,轰的一声,四面落下钢墙,将他们三人彻底的围在中间。
“很好,很好。”秃鹫男张开十指,那指甲就像刀锋一样,因为太过锋利而反射出光。
“今天我可是有口福了啊!”秃鹫男大笑一声,头发,指甲,倏然往这边窜了过来。
零渊抱住南辞的腰,往旁侧一个转身,看着朝自己飞驰来的东西,颇为嫌弃的说:“真恶心。”
南辞没有多动,他知道自己目前并没有和他们相战的机会。
所以,他很安静,一直在静观其变。
秃鹫男见零渊躲过,更激动了,张开大口,哈喇子顺势流下。
这时,南辞听见身后人无奈啧了一声:“哎,真麻烦啊。”
话毕,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根稻草从身后飞出,朝着钢面强飞驰而去。
南辞转头的一瞬间,“轰隆”一声响,整面墙被那根稻草撞的粉碎。
他惊呆了。
“你。”
零渊耸了耸肩,“我不是故意弄那么大动静的。”
没有时间给南辞惊讶,因为黑夜中突兀响起的警报声将他随灰尘飘散的思绪骤然拉了回来。
南辞一跃从牢中跑了出来。
零渊走在前面,前面的路灯照在他的身上,就算身上的衣服很破烂,但逃狱后的自在神情丝毫不像落难之人,甚至那笔挺的背影,远远望去,透着一股居寒的高傲感。
南辞往后退了一步,退的悄无声息。
这个人,处处透漏着莫名其妙,自己不能与他走得太近,任何陌生的事物都有可能是潜在的危险,他不能让危险有几率发生。
拐过墙角,南辞溜了。
这一次,本来就是为了瞧瞧鲲鹏里的情况,先不说任务怎样,但多了解对方一些总是好的。只是,此刻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警报声响的震彻黑夜,无数红外线扫射时险些刮到南辞。他躲在房屋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