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渊轻轻一挥手,原本柔软的花瓣倏然竖立,如针尖一般根根分明,猛地横了过来对准那群人。
食指微微往前摇了摇,“咻”的一声,花瓣射|出。
若说是润物细无声也不为过,只是那雨变了色,成了血而已。
漫天血雨飘落,轰隆一声,身后人尽数倒下。
零渊摇了摇头:“就知道没意思。”
而另一边。
南辞握紧拳头,丝线隐藏的光芒在他手心里缓缓绽放,一切静待时机。
“主人。”酒曲的声音在脑海中浮现。
“一会儿,我,我拦着,你跑。”
南辞没回答。
丢下他,自己跑?抱歉,我做不到。
“主人。”酒曲回头看了他一眼。
南辞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迫使他扭头去看前方。
“好好对敌,别看我。”
大郎终于看好了酒曲,转头对南辞说:“这个武士偶,你从哪儿弄来的?”
南辞:“跟你有什么关系?”
大郎笑了笑:“你的同伴杀了我的同伴,这个账我就不跟你算了,你要杀渊神,这个功我也不讨了。只要你把他——”他指着酒曲:“交给我。”
南辞站在酒曲身边,嗤笑声:“做梦。”
“他跟着你,可惜了。”大郎摇着头,“我跟你好言好语,你若不答应,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滚。”一个字,酒曲吐的字正腔圆,骂的浑厚有力,南辞都忍不住道声好。
果然,不结巴的时候还是很帅的。
大郎连连摇头:“可惜,可惜喽。”
一柄雪亮的剑,在他手间浮现。他盯着酒曲,当南辞不存在。随手指挥了几个人去对付南辞,便朝着酒曲杀去。
酒曲一声狂叫,挥剑御敌。
同时,对方人堵住南辞,不让他再进一步。
南辞刚刚入学,该学的武功一招都没学,仅会的召唤与控制也不够成熟,但即使这样,他用最普通的拳头居然挡住了对方二人的招式。
余光可见处,酒曲果真如他所说那样,不太能打。
他被大郎一脚踹中胸腔,磕在远处路灯上,然后缓缓滑了下来。
酒曲在剧烈的咳嗽,撑起手里的剑,朝着南辞亦步亦趋的走来。
银光铠甲在他身上散发着幽深的光,双眼即使无神却莫名燃烧起愤怒。
而一个分心,南辞被摔出很远。
“主人!”酒曲一声怒吼,不要命的挥剑上前。
他的招式在,功夫在,路数在,但就是不够,不够!
力气不够,速度不够,反应也不够!
身后被人接住,南辞回头,看见零渊。
“真不要我帮?”零渊扣着他的肩:“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需要。”南辞知道他很强,但,这个人深不可测。将零渊推开,南辞走了几步。
嘴里已经漫上鲜血的味道,南辞呸了一声,咽下血腥气。
他看着酒曲奔向人群被打的浑身是伤,看见自己手心里的银光只闪烁了几秒又黯淡下去。
一直走在冠军路上我行我素的南辞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南辞从未奢求过什么朋友。自从父母离开,和爷爷一起生活,他便渐渐隔绝开自己和别人。没有朋友,没有伙伴,一直孤苦伶仃,避人三尺。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一个人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