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一些，音绝嘛，一个小小麻烦的存在。”零渊笑了笑。

    “小小麻烦……”南辞一点也不觉得是个小麻烦，这麻烦很大了好吗！

    音绝那张脸已经被手臂上的雷电波及到，半边脸都焦黑一片。

    胳膊更是不能看，焦黑和血水混杂，着实受伤不轻。

    南辞不敢想象这样的伤在一个人身上会是怎样的痛楚。与其这样，不如早点了结作罢。

    “你杀了他吧。”南辞说。

    “不急，交给该杀的人杀吧。”零渊抱着手，看着小巷的另一头：“人来了。”

    戏城和沐子规一身狼狈，但好歹没受什么大伤。

    这是南辞第一次面对死亡，他已经精疲力尽，没有精力再去管他们。退到一边靠在墙上，这时才发现双腿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就连站着都在轻微抖动。

    “吓到了？”零渊在他身边问道。

    “有点儿。”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南辞点点头。

    “以后你会面对更多。要做好准备啊。”

    “恩。”

    “南辞，以后，你的心一定要看顾好了，别随随便便就被被人挖走。”零渊损他，指了指他的心。

    “要你管。”有点拉不下脸，南辞扭过头。

    “呵呵。”笑了笑，零渊说：“音绝吃人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把头转回来，南辞蹙了蹙眉，他在思考。半晌后说；“心……”

    “是的，心。心属火，音绝本阴，他只吃男人心，并不单纯是吃肉，而是吃心里的火，心里的气，阳气。”零渊仰起头，半闭着眼睛，小声对南辞说着。

    “南小辞啊，记住我的话，看好你的心。”

    南辞不爽：“你也是男人，你怎么不担心你的心被偷。”

    “我不担心。”零渊挑起眉梢：“谁敢偷我的心。除非我亲自双手奉上，否则，做梦。”

    “吹吧你。”南辞损他。

    话毕，半晌无言。

    零渊靠在墙上，月光从墙头打入，照着他的发顶。他的脸笼罩在阴影中，从侧面看去，只能瞧见隐约的轮廓。南辞淡淡的看着他，说：“谢谢。”

    有些意外，零渊转头来瞧着南辞，面容入了月色。他眼中的波光似水，水中似有月，光水交织泛出丝丝波澜，有些兴味儿漾在其中，有一瞬间的亮起。

    “谢我吗？不用，你只要履行承诺就好。”

    话题转的有些快，南辞愣了愣：“什么承诺？”

    零渊盯着南辞：“不许耍赖啊。”

    南辞是真的没明白。

    “我问你，这是不是人类世界？”零渊问。

    “是。”南辞答。

    “你是不是答应过我，如果有机会来人界，我要和你睡一晚？”

    “……”

    “而且是一张床。”

    “……”

    “是不是？”

    “……好像……”

    “恩？”

    “……是。”

    “很好。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