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南辞想。
看了零渊好半天，南辞还是没明白就这样睡一晚有什么意义。
殊不知，有时候答案就在不经意间告诉了别人。等南辞也睡着后，零渊才敢睁开眼睛。
他支起身体去看床下，看着南辞怀中的偶，摸了摸嘴角，低叹一口气：“真会找地方亲。”
果然——
和他想的一样。
这一趟没有白来。
*
第二天醒来后，零渊浑身无力。从昨晚开始就不正常，嗜睡、疲软、没精神。
他赖在南辞的床上不起来，南辞怎么拖拉硬拽都不行。
“你要睡也可以，我叫了外卖和水果，一会儿自己起来吃。但是今天下午我在另一间房里要直播，你不许打扰我，听见没有。”
“恩。”带着鼻音，零渊缩在被窝里。
南辞没办法，只好先去收拾收拾自己，虽说要带口罩，但形象还是得注意。
打开电脑后就是有些心不在焉，总感觉零渊在那个房间会出什么幺蛾子。
这种莫名的预感不知从何而来。
没办法，先进入直播页面吧。
零渊闭着眼睛哼哼唧唧，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还有些恶心。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南辞已经不见了。
爬下床，揉了揉眼睛，险些被衣服绊倒。
这个时候，他的大脑是混乱的。够着门把，拉开，客厅里什么也没有，茶几上摆放着水果。
一袋新鲜荔枝看上去鲜艳可口，零渊伸手拿了过来，挂在胳膊上，路都走不稳的往南辞所在的房间走去。
南辞刚一上线打开直播页面，噼里啪啦的弹幕一瞬间涌入。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辞爷！！！终于等到你！】
【亲妈啊！小辞爷终于开播了！】
【嗷嗷嗷嗷，小辞爷我爱你！！！】
【多日不见，还是那么帅……】
【老公看我！快看我！】
【小辞爷你去哪里了这几天没有你我真的是度日如年啊。】
【每日一表白：爱你到永远！】
【你们这群色鬼，是来看人的还是看游戏的。】
【那当然是看——人的啊！】
【都看都看。】
【别哔哔，搞得像你不色一样。】
……
弹幕乱七八糟，南辞一上线，什么牛鬼蛇神全来了。
还有人说：
【哟，这位没技术的爷终于来了啊。】
【可不嘛，估计这几天给手做保养去了。】
【啧，小辞爷从来不露面，到底是女的还是男的啊？】
【你他妈瞎啊，这是男是女你认不出来啊？】
【哪里来的黑啊？滚！这里不欢迎你！】
【wtmxsl，这位亲，眼神不好看什么直播啊，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要看就好好看，瞎比比什么。】
……
南辞已经习惯了，调了调摄像头的角度，戴上耳机，隔绝一切噪音。
灯光打上，话筒开起。
南辞很少用到话筒，因为直播的时候他的话很少，经常只是“恩。”“好。”“行。”并不是在外人面前他就端着架子高冷，而是他不太习惯和不熟悉的人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