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转头看着他,司小年问:“明早回学校有车吗?”
这算是答应了,齐然笑着说:“小巴车,明早最早一班车六点从南县发车,来不及晨跑打卡,但来得及上课。”
“爷爷还要送我们。”司小年说。
“不用,有辆自行车,你骑车带着我,自行车放在渔具店就行。”齐然美滋滋的说。
“……想的真美。”司小年感觉被齐然的大脸挤到了。
“嘿嘿!”齐然胳膊抬起搭在司小年肩上,晃了晃说:“让我享受一下自行车后座的待遇。”
“你还想享受什么待遇,一起说了吧。”司小年抖着肩把齐然胳膊抖下去,齐然胳膊又放上来,怕被抖下去,直接大手扣在司小年肩头。
“多着呢,日子还长,还能跑了你了。”齐然收紧手,抓了抓司小年肩头,一字肩上骨感强,他侧头看能看见司小年锁骨在t恤里若隐若现,单看锁骨撑起的皮肉,有种薄透的感觉。
馋人!
司小年对上齐然赤果的目光,无语的躲开了。
他给南县做爬藤架的厂家打电话,跟司机约好到了南县坐运输车一起去蔬菜基地。讲完电话,司小年靠在车窗上,说:“我睡会儿。”车一颠,他就想睡,即便睡不着,也想眯着。
“……嗯。”齐然收回视线,目视前方,盯着前座冒出来的半个花白的脑袋清醒了一下大脑,再看司小年已经闭上眼靠在车窗上。
齐然头靠在椅背上,稍微侧身,看向只留了半张脸的司小年,目光从司小年的发稍一点点往下移动,很慢很慢,横向纵向没有一处放过。
其实这周他不应该回去,韧带拉伤的腿走起路来还有点瘸,特别是走快了瘸的更明显。爷爷看见肯定会唠叨,唠叨是小事,一定会担心。
他计划是下周六回去,没想到司小年忙到哪怕是周日休息一天也要去蔬菜基地看一看。
在他眼里司小年很优秀,优秀的很努力,做什么都行,做什么都像模像样。
他和牛格有着跟司小年一样的年纪,他需要发泄的时候会去打拳,忍不住的时候会揍刘胜,牛格则会一个接一个的谈恋爱。
他认识的人里,没人像司小年活的这么按部就班,活的时间这么紧凑,不停不停的在忙碌。
如果昨晚他没听到“夏未申和焦磊”,他会认为司小年就是他看到的样子,就是一个喜欢忙碌的人。
实则不是,这样的司小年把自己隔绝在很多人之外。
活的云淡风轻的司小年,心里装满了灌了铅似的旧事。
就连他昨晚听到的那些关于“夏未申和焦磊”的介绍,哪怕他不愿意承认,他也得承认,司小年只剖开了一个豁口给他看。
那些旧事不堪重负到让人望而生畏。
就是这样,司小年也没表现出来需要他心疼,需要他关心的样子。相反,司小年宁愿花两个小时把泪流回肚子里,把话简易了说,降低伤害值说,也不想换他一句心疼的话,一个怜惜的眼神。
他总觉得司小年坚韧的有些过头了,总有一天情绪会崩溃。
司小年的睡意时有时无,垂在腿侧的手被抓住后,刚攒的那一小撮睡意又一下散光了。
真特么想拔光鸟毛!
司小年睫毛颤了几下,齐然见他要睁眼,伸手盖在司小年脸上,凑近低声说:“还有半小时,继续睡。”
睡是睡不着了,司小年心想,你这么能搞事,我要是睡得着那得是方丈级别的六根清净。他头向后仰了仰,鼻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