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妈妈和谢爸爸当时还一起回国为谢时蕴庆祝,阮唐也是灿烂着脸,亮晶晶的眼里盈满了极为外露的笑意,跟在谢时蕴后面“时蕴哥哥”叫个不停。
阮唐怎么可能不开心呢,虽然这意味着他们必须分别,但这已经比他原本设想的,处在两个不同时差要好上太多。
尽管谢时蕴从来不说,可是阮唐依然知道,谢时蕴是为了他才停下了原本准备许久的出国申请,转而重新去参加高考。
谢时蕴不声不响的做好了决定,他不想让阮唐因此有心理压力。可朝夕相处间,阮唐见证了谢时蕴书桌上学习资料的变化。
在谢时蕴不在家的那些日子里,阮唐学会了从害怕到不习惯到接受。
尽管由于在福利院耽搁的那几年,阮唐先天性的落后了旁人太多,可是他依然怀着这样旖旎的小心思,做什么都想做到最好,得到谢时蕴的表扬。
他们都在成长。
……
和煦的春光之下,枝条吐着绿芽,花坛里时而冒出几朵粉嫩的小花团,含苞待放,晨间的清露蜷在叶脉里,折射出缤纷的光芒。
阮唐和寻常一样来到学校,却见到陌生人放在桌上的小信封,还有一盒精巧可爱的曲奇饼盒。
粉色的印花信封十分漂亮,开口处贴着丝带系成的蝴蝶结,满含暧昧心事,曲奇饼盒上贴着一张“阮唐,我喜欢你”的立体爱心卡片,和丝带连在一起。
随意飘落的丝带张扬而又显眼,在一层不变的教室里格外引人注目。
在这样一间校风含蓄的实验高中,与往日那些封静悄悄的藏在书本下的情书相比,这应该是阮唐收到过最大胆的告白了。
原本喧闹的教室在阮唐出现的那一刹那陡然变得寂静,一双双眼睛参杂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或是看热闹的、或是艳羡的,都纷纷偷偷瞄着阮唐看。
阮唐轻轻的将小信封和饼干盒一起放进书桌里,接着规规矩矩的坐好。
“这都能毫无反应,高岭之花高岭之花。”
“估计又没戏,可惜了……”
稀疏的叹气在角落响起,含着浓浓的失望之情,飘进阮唐耳朵里。
阮唐眉眼不变,只当没听到,安静的拿出课本,默不作声的等着晨读铃声响起,预习上一节课老师留下的题目。
“阮唐,你不拆开看一下吗,不要错过好事哦。”阮唐的同桌何路明带着精明的无框眼镜,夸张的对着阮唐挤眉弄眼,语气里全是抑制不住的八卦讯息,一脸“我知道是谁快来问我”的得瑟表情。
阮唐拿着笔在书上勾勒出线条,声音平静得仿佛和春风融为一体:“上周作业今天交,我做完了。”
春风,可不就是轻柔又凉凉。
何路明哀叹一声:“我唐救我!”
他急忙忙的拿过阮唐递过来的作业本,一目十行看到演算结果,嘴里还在念叨不停:“居家必备好阮唐,你看要不然把曲奇饼拆了吃,这个牌子的饼干挺好吃的。”
何路明的声音在一边絮絮叨叨的,他是爱说话闲不住的话痨性子,还有些自来熟,并且很巧合的和阮唐做了好几年同桌,故此才能和内敛的阮唐拉近关系,说上几句闲话。
阮唐头疼的扶额:“你是不是收人家女孩子好处了?”
何路明是知道阮唐性格的,这样反常的一直围着这件事说,太不正常了。
何路明讪笑:“我们唐真聪明,就给了我一小份饼干,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