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蕴:“挺难和你说清楚的,还没真做出怎么事,只是――”
陈林树打断了他:“你还真打算做什么,谢神你不能晚节不保,摧残祖国花朵!”
谢时蕴皱眉:“你别抖机灵,非要我说,说了又不认真听。”
陈林树:“行,我不多嘴,您继续。”
“上个月来学校之前,小朋友舍不得我,让我抱他。”谢时蕴理了理思绪,尽量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小朋友的眼睛很漂亮,脸是温热的,呼吸也是温热的,我坐飞机回来的时候一直想着他。”
那双漂亮的眼睛清澈见底,满含着对他的依恋、不舍,一直印在谢时蕴的脑海里。
轻微的呼吸扫在他的颈间,痒痒的,那个味道让谢时蕴记了一路,他陡然发现当初那个瘦弱的小孩原来已经长大了。
都已经会收到情书了,到了谈恋爱有秘密的年纪,可不是长大了。
谢时蕴或许是在阮唐身上投注了所有的情感。
因为要学着照顾阮唐,谢时蕴的性格里才多了柔软细心的一面,视角变得更广,不再像从前那样因为早熟而孤傲自负。
可以说有了阮唐才有现在的谢时蕴,阮唐补全了他原本缺失的一半心性,让他看起来更像个有温度的活人。
现在这种感情一遭变质,毫不意外,并且来的那样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经不起一点撩拨。
“回学校了也一直想着小朋友,在梦里也是,醒来之后我发现我有反应了。”谢时蕴看着陈林树惊恐的表情,比划了一下说,“就是你想的那种,我去洗了床单,心一直静不下来,之后又梦见了几次这种情况。”
他梦里的阮唐也是这样软软的,乖的不像话,倚在他怀里,小小的下巴搁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身子和脸一样白。
一声声的喊他时蕴哥哥。
梦醒之后,谢时蕴最开始几乎要崩溃,却也只能佯装淡定,认命的去洗床单。
陈林树一拍桌子:“令人发指,那小朋友多大了?”
谢时蕴:“十九了,上学上的晚。”
陈林树顿了顿,神色复杂,最后还是长松了一口气:“哎那还好,普通操作,说明你还是个正常男人。性别不同,喜欢就追。”
毕竟是兄弟,即使陈林树觉得这样不太好,也得站在谢时蕴的角度为他开脱。
铁树难开,就当是同情老处男了。
谢时蕴艰难的摆手:“你不懂,不是性别的事,我越不过这道坎。”
陈林树反问:“为什么,谈个恋爱而已。”
谢时蕴摇了摇头:“下不去手。”
陈林树嘲笑他:“得了吧,您都做春梦不知道多少次了,还假惺惺的说下不去,演戏呢?”
谢时蕴听陈林树这样说,似乎也觉得他的心态太虚伪,轻笑了几声后又划开手机,手指抚在通话记录上。
又过了一会,陈林树若有所思的说:“不过也有可能是你平时憋的太久,单身太久看只猫都想日。要不然去约一下试试,说不定就好了。”
谢时蕴抬了抬眼,平静的面容中透着凌厉:“我是认真的,严肃点。”
“你说现在谁不谈恋爱,就你活的像个和尚,我开始还以为你痿了。”陈林树不以为然,完全不怵他,只是说着却突然打了个寒颤,“卧槽等等你一个基佬和我住一起这么久,细思极恐。”
谢时蕴踢了他一脚骂:“陈林树你能要点脸吗?”
“你都不要脸了。”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