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有的犯错的时候,可世界上恶人这么多,又为什么要缠着我儿子不放!”
孙卯摇头,他苦口婆心劝慰:“世事何须多计较,不由人算。”
池建华自然维持不了自己的风度,他猛地给孙卯下跪,他膝盖摩擦在地面上朝着对方极其狼狈的爬去。
“求求您给我指条路吧,他已经人不人,鬼不鬼,我看着他活着受苦,死了我舍不得,这是我儿子,我养他二十八年,我没求过他一日有出息。”
“他混账,该死,这一切说到底是我这个当父亲的失职,但是千错万错,他不应该被折磨成这幅模样啊!”
池建华开始磕头,头撞在地砖上硬是发出响声,足以见得是下了狠心。
孙卯连忙拉住人,不忍的讲道:“池先生,您也别这样为难在下,若是能救,我又何必袖手旁观,只是救不得,他的罪孽我没能耐洗清一分,有些事说不清的。”
“孙大师,真的,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的可能性,能救我儿子吗?”
池建华用膝盖磨蹭着地面,步步紧追着孙卯,像是拽住救命稻草似的攀住人袖口,额头还在流淌着鲜血也顾及不到,还是企图寻觅一丝的希望。
“唉,您先起来吧,这又是何必呢!”孙卯无奈的讲道。
只是池建华死死的不肯起来,他执着的问:“孙大师,您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到底有没有别的办法救他,豁出我这条命都行,只要能救得了他。”
“我活了七十四岁够本了,可是他还年轻,还有大好年华,我不忍心要让他这么早的年岁里离开啊!”
孙卯见池建华一把鼻涕一把泪,这额头磕出血,热血流进眼睛里也不眨,倒是也让人敬佩他的爱子之心。
只是一码归一码,世人皆有不舍之人,但是天道从来没有如此之多的怜悯可以给罪人一个宽容。
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是这样疼爱儿子的父亲,也还是养出了自讨苦吃的种。
池建华扯着嗓子哀嚎,他苦不堪言的讲述着过往种种,听的孙卯也是于心不忍。
孙卯也有孩子,他最疼爱的二儿子今年也就27岁,与池建华的儿子只怕也差不多大,若是二儿子有事,只怕自己也会像是池建华这般无助。
“起来说话吧,我知道一人可能能救。”
池建华乍一听到这句话,反而有着发愣,他迟疑的问道:“孙大师,您没有跟我开玩笑?我前两家都拜访过,一些所谓走阴请神也都试过,我儿子情况还是日渐愈下。”
孙卯好笑说:“我又何必诓你,我要说的人,我不愿提,就连王允之,陈晓镜也都统统不愿提她。”
王允之与陈晓镜就是王陈两家现任的家主,上次拜访王陈两家,家主仅是听完来龙去脉就选择直接将池建华赶走,连闲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如此看来,他们二人远没有孙卯这般软心肠。
“林离,去找她,此人本事在我们三人之上,可是这个女人太邪门,我们都不愿与她打交道。”
孙卯叹气道:“若是她也没办法,还请您了断这些心思吧,她的联络方式我有,但是您到时候还是谨言慎行,这女人看不清,只怕是人是鬼都难道论。”
池建华闻言咋舌,王陈孙家早就被外界说的神乎其神,然而被这三家都敬而远之的林离,又是何方神圣?
他终于肯从地上起来,手背抹去进了眼的血迹,伤口火辣辣的疼痛,头破血流的模样让他看起来十分的凄惨。
池建华是连伤势也顾及不上,这会小心翼翼的向孙卯打探道:“那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