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冰凉的手覆盖在敬离的眼睛上,将她遮盖的什么都看不到,她鼻间嗅到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
“不要睁眼,也不要发出声音,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牵挂你的人还在阳间,赶紧醒过来吧。”
敬离第一次听过这么沙哑的声音,乍一听宛如被掐住咽喉的乌鸦所发出的嘶鸣,凉薄又饱经风霜。
抱着她的人身体更是冷的像是一块冰,冻得她在大夏天发抖,然而却异常的安心,不知道为什么,敬离在这个恐怖的世界里就忽然放松了下来。
她感觉自己被带着走了很久很久,直到耳边传来了魏昀的呼喊声,听到熟悉的嗓子,就像疲倦的旅人在荒漠中找到绿洲,敬离想要醒过来,她暗示着自己,控制着自己,疯狂的想要醒过来。
告别这一个荒诞恐怖的梦境。
敬离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睁眼就见到魏昀放大的脸。
她的脸上写满焦虑不安,双眼泛着红色的血丝,魏昀摆弄着才醒的敬离,仔细排查着敬离的身体有没有受伤。
敬离身体本来就无力,只能困倦的任由着魏昀的排查,她在看着头顶的的吊灯,着急的魏昀,窗外漂亮的风景,人这才从方才的惊恐里走出一些。
这种死里逃生,再一次让敬离有落泪的冲动。
魏昀在结束一通排查后发现没有大碍,终于放下悬着的一颗心。
她没有预告的就直接抱住刚刚苏醒过来的敬离,将她的失魂落魄看在眼里,心疼的问道:“你入了梦魇?”
梦魇指的是在梦中受到惊吓而尖叫,或者就是俗称的鬼压床,在似梦似醒的时候,还能看到鬼影压在身上。
敬离神情还有点恍惚,她脆弱的抱着魏昀,享受着她怀抱中的温热,低头埋着蹭了几下,虚弱的说:“不知道,我自己是做梦还是撞鬼了……”
魏昀安慰着敬离,用手顺着她的脊背,嘴里却是说道:“阿离,你看你的脚背。”
敬离不明所以的看去,这一眼让她汗毛直立,立即明白魏昀所说的梦魇,不止是噩梦这么简单。
只见自己的脚背上全是紫色的淤痕,那痕迹非常诡异,像是被人用手抓过的掌印,而且不止一个人,而是密密麻麻,无数个手印在上面。
敬离紧张的抓住了自己师父的手,脸上的惨白与无助,看的魏昀同样十分自责,她问道:“阿离,你在梦里,遇见了什么东西?”
敬离因为恐惧反而一时答不上来魏昀的话,她现在记忆很乱,很多场景想要回忆也想不清楚,只是留下本能的恐惧在心里作祟。
这会敬离当了个缩头乌龟埋在她的怀里,只会摇头呜咽。
魏昀没再逼迫她去面对回答,她将敬离手腕上焦黑的手链取下,重新带上了一条崭新的红绳。
“你搬到我房里来,两间房果然还是离得太远,我不能完全掩盖住你的行踪。”
敬离望着手腕上这根朴素到简陋的红绳出神,她记得是这个不足为道的小东西在最后发出红色的光,将自己笼罩在其中。
可是那个救她的人又是谁呢?
“……师父,这个红绳是什么?”
魏昀回道:“红绳可以驱邪,可以替你挡过一劫,正常可用三次,可是它焦黑就表示没有用了。”
“这红绳因为是我自己亲手做的,所以我可以通过这根红绳感知到你的位置与吉凶祸福。”
“方才你很危险,是差一点就会送命的程度。”
敬离一声不吭的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