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深处于发-情期的这几天,没有抑制药物,属于omega的身体根本抵抗不了alpha的诱惑,生理上只能顺从,然而在心理上,柳意深却感到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屈辱。
每每被折腾到了最后,柳意深多么想要推开身上的言简,可他被言简压得牢牢的,只能被迫承受,被烫得几度昏厥。
想着医院里被病痛折磨,时日无多的父亲,在狱中被关了几年的弟弟,柳意深太过思念他们,也迫切地想要逃,逃出这个看似华丽的“囚笼”。
发情期的最后一天,当再次与言简对视,柳意深的泪水不自觉地流出,他哭着说:“我……我想回家。”
言简的心头一痛,不禁怔在了原地。
恍惚中言简想起了初次遇见柳意深那时候,十几岁的柳意深眉眼灵动,脸上挂着爽朗的笑意,他一眼扫过人群,目光就定格在了柳意深那里。
与内敛寡言的言简不同,即使家庭条件不好,柳意深也一直奋发图强,乐观向上,他身上有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一张嘴巴在辩论赛中能说会道,篮球场上也常常能看见他矫健的身影。
言简记得柳意深笑嘻嘻地摸着他的头,调侃地喊他“小简弟弟”;柳意深在第一次发情时,那个主动热情的吻,以及嘴里令言简寒心的那一声“舟川”。
言简也记得柳意深吃蛋糕时笑起来的动人模样;抱着吉他唱歌时,他眼中的璀璨万千……
只是此时,柳意深却满脸泪痕,眼里一片昏暗。
揪着言简的衣领,柳意深眼眶发红,眼泪不停地滑落:“言简,我……我也是人啊!我也有心,是开心了会笑,疼了会哭的人啊!”
柳意深近乎崩溃地大喊着,而在言简的印象中,他从未如此的悲伤绝望。
“求你……求你放过我!放我回家,好不好?”
言简不答,他伸手缓缓抹去了柳意深脸上的泪,将他搂得更紧了。他能清楚感受到怀里柳意深的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也逐渐开始发烫。
柳意深还在发情期内,信息素紊乱,仍是没有恢复正常平稳的状态,经不起一点刺激,还需要与alpha的结合来纾解。
“最后一晚了,再做一次。”言简说。
闻言,柳意深刚想摇头,下一秒却被言简吻住了。
这次言简很温柔,像是回到了四年多前,吻得小心翼翼,柔如细雨。
没一会儿,柳意深就坐在了言简的身上,一整夜未停,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柳意深早已浑身虚软,而言简却恋恋不舍,不知餍足。
19
白天在公司的时候,言简终于点头答应,与郑舟川见了一面。
郑舟川本想礼貌地寒暄两句,言简却摆摆手,让他直接说重点,别浪费时间。
“意深他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这话从郑舟川嘴里说出来,言简觉得尤其的讽刺可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郑舟川愣了愣,他仍是有些不习惯,无法将从前那个不爱说话,性子孤僻的小学弟,与眼前冷漠的年轻言总联系到一起。
“你可以不信我,但应该相信意深,他陪着你快五年了。”
言简没回应什么,随后就让秘书曹诚送客了。
郑舟川那话只说对了一半,柳意深跟着他的确快五年了,但这么久了,他们的关系,始终是一场交易。
如今交易的期限快到了,他也留不住柳意深了。
从晚上持续到了第二天的凌晨,柳意深中途昏了几次,又被弄醒,这时候彻底软成了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