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事一时也急不来,为了避免记忆错乱,医生说还得花功夫去慢慢引导柳意深。
弟弟陆鑫茂想要在旁照料哥哥的起居,柳意深却一直拉着男人的手,目光坚定,怎么也不肯松手。
对于其他人,甚至是弟弟陆鑫茂,柳意深都只有模糊的印象,脑中隐约能闪过一些往事,但记忆片段破碎凌乱,难以拼凑完整。
他也暂时记不起男人的名字和身份,然而,他对这个男人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强烈好感,觉得他模样俊,声音好听,身上的气息熟悉,总之从第一眼起,柳意深就把男人深深地记在脑海中了。
弟弟陆鑫茂似乎有些讨厌男人,不过见柳意深拉着男人不放,也是无可奈何,他冷哼一声,说:“便宜你了!好好照顾大哥,要是他再有任何意外,你这辈子都别想见他了!”
男人点头,抱起了柳意深,柳意深也很自觉将脑袋贴着他的肩头,乖巧地依偎在男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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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除了躺着睡觉休息,柳意深的一日三餐,平常洗澡上厕所,都是由男人扶着抱着,无微不至的看护。
别人的话,柳意深没法完全听进去,往往是听了一半,忘了一半,因为他的神经被压迫,自然也影响了记忆力。
不过男人始终是个例外,他跟柳意深说话时,轻声细语的,柳意深暂时没法言语,是通过眨眼睛来回应男人。
柳意深黑亮晶莹的眼睛眨一下,表示点头同意,如果连续眨两下,则是摇头否认。
最开始柳意深不方便进食,是灌输营养液的,之后他的嘴巴能微微张合后,可以喝汤药吃流食了,男人便俯下身子,低着头,嘴对嘴地喂着柳意深。
这个与亲吻无异的举动,过于亲密暧昧了,但柳意深并不抗拒,没有皱眉摇头,他脸颊发烫,一颗心也在胸腔里怦怦直跳。
晚上入睡前,男人会脱下柳意深的衣服,然后一边帮他擦洗身体,一边用手按摩着柳意深的四肢和颈椎。
男人虽不是做粗活的人,但常年握笔写字,略带手茧的大掌在柳意深白皙的身体上游走,柳意深感到一阵温热,竟有种触电般的颤栗。
惊觉自己太过敏感的柳意深,不好意思地闭上了双眼。
颈椎是身体脆弱又致命的部位,非常重要,柳意深现在又经常躺着不动,所以男人按摩的时间也比较长。
他的指腹在柳意深的脖颈处揉着,眸光闪动流转间,当然注意到了柳意深后脖那里的啃咬痕迹。
疤痕去不掉了,是他造成的。
男人的瞳孔一缩,眼底也闪过痛楚,但忽然就低头凑过去,伸出舌头舔了舔。
柳意深瞬间一惊,男人反复舔着他的咬痕,属于alpha的强势气息也萦绕着他,没一会儿柳意深就面红耳赤,呼吸都乱了,他赶紧用手抓住了男人的胳膊,眼睛眨个不停。
男人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抱歉。”
柳意深的睫毛又扑闪了两下,其实他没怪男人,只是刚才太羞耻了。生过孩子的omega身体,比他想象中还要敏感,容易起反应。
休养了一阵子,如今柳意深的两只手都恢复了,双脚也可以活动。男人帮他按摩受损的脚踝,柳意深的脚趾会动,擦拭脚心时,瘙-痒感更会令柳意深缩起白软的脚趾,禁不住从男人的手中抽出来,但很快就会被男人捉回去。
柳意深的右脚踝伤了,关节处有点凸起,导致走路也有点跛脚。男人每每都会将他的右脚小心翼翼地握在手心里,也总是对柳意深说:“会好的!不管花多少钱,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