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堪的过往,郑舟川宁愿柳意深都忘了。
“抱歉。”郑舟川道,想着换别的话题继续聊。
柳意深反倒一脸平静:“没事,可能我就是没那个命。都是陈年旧事,我早就看淡了,现在的生活也不差,就这样和茂茂一起,把儿子养大,每天柴米油盐,过着平凡幸福的小日子也轻松自在。”
当真轻松自在吗?郑舟川听着心酸,却没当面戳穿,而是问道:“意深,之前你养病的时候,是把那个人当成我了?”
柳意深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应声。
郑舟川反而摇了头:“应该不全然是。意深,你那时候嘴里喊着我的名字,那只是个代号,其实是你心里对幸福的一种向往,你在呼唤那个能给你幸福的人。”
柳意深听得又怔了怔:“所以你想说什么?舟川。”
“关于言简,你究竟记起了多少?”
柳意深低眉垂眸,忽然用手捂住了心门位置:“一直没法想起全部的事,但每当试着去想他的时候,我就心口疼。”
柳意深现在对言简的记忆,满满都是悲伤难过。那人包养期间的冷漠,性-事上的粗暴,强迫性质的标记,之后的果断解除,以及脑海里不断回响起的一句话。
“柳意深,我当年没遇到你该多好,救你的人也不该是我。”
柳意深按着隐隐作痛的心口:“舟川,我和他还是分开比较好。那天我也对他说了,让他把孩子还给我,以后孩子跟着我姓柳,我自己养着。”
言简又一次半夜惊醒,他抹了抹脸上的冷汗。
这几天如同有了幻听似的,他的耳边一直反复响着柳意深那天说过的话。
“言先生,你早就解除了对我的标记,也准备和别人结婚了,对吗?”
“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记得你了,又何苦继续纠缠?你大可不必顾及这孩子,我完全可以自己养大,我想……让他姓柳。”
“言先生,就算你的订婚没能顺利举行,但将来能与你携手一生的人,不是徐少爷,也会是其他人,比我更合适的人。”
“你能不能放我回家?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