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贺大叔的描述,柳意深心生疑惑,他的眸光缓缓下移,当看到纸上写着的几句歌词后,脑中忽地一阵刺痛,一颗心也仿佛抽搐了一下。
柳意深立马攥紧了手中的纸,他表情痛苦,竟害怕再多看一眼。
贺大叔惊了惊,陆鑫茂见状也吓到了:“大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柳意深轻轻摇头,嘴角扯出了一丝淡笑,然后将这张纸折叠收起:“贺叔,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首歌其实是我写的。”
贺大叔点点头,原来如此,但这首歌到底叫什么?
他一直很好奇歌名,以前也问过柳意深,柳意深却没回答。
今天,柳意深仍然没有透露。
夜幕降临,兄弟俩互道了晚安后,就各自回房间睡下。只是柳意深在床上翻来覆去,马上都快深夜十二点了,可心事重重的他,怎么也睡不着。
无奈,柳意深便将床头的壁灯打开,又起身下床,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叠起来的纸。
这是白天贺大叔带来的,那张写着几句歌词的纸。
柳意深又找出了笔,握着笔的右手微微颤动着,指尖发凉,他一边按着太阳穴拼命回想,一边在几句歌词的最上面,缓慢地写了四个大字——言简意深。
你言虽简,我意情深。
一股浓重的悲伤感随即袭来,柳意深捂着心口,明明里面都空了,却依然会疼。
他不只是认错了人,也好像弄丢了那个对他很重要的男人。
67
又过了三天,初八的时候,路上的车辆多了起来,工作党陆陆续续都开始上班,高三学生也开学上课了。
因为柳意深先前有年后搬家的计划,陆鑫茂便问道:“大哥,我们还走吗?要不要搬家?”
“……”柳意深没吭声,这几天他总是心不在焉的,动不动就发呆。
这天下午,家里又来了一个客人。第一次登门拜访的曹诚,很礼貌地笑着打招呼:“新年好!柳先生,不知道你对我还有没有印象了?”
柳意深显然很意外,愣愣地问了声好:“曹……曹先生,新年快乐。”
一直在言简身边做事,跟了他好几年的助理,柳意深还是认得的。
“不好意思,我事先也没说一声,今天突然过来有点冒昧了。”
“没关系,是……是他让你来的?”
之前春运拥挤,交通不便,除夕前一天,言简也不可能说走就走,撇下一切就匆匆离开南城,况且言家大宅在这里,言老先生和夫人当然希望儿子能陪他们一起在这儿过年。
至于言简年后的行踪,柳意深就无从得知了。
因为那天过后,言简虽与柳意深在同一座城市,却没再出现在柳意深的面前。
“柳先生,不是言总的吩咐,他不知道这事,是我自己想来一趟,给柳先生送新年礼物。”
“新年礼物?”
“嗯,本来言总他的意思是,让我匿名寄给你,不过我不太放心,万一快递丢了,我的工作估计也不保了。”曹诚笑笑,半开玩笑道。
这份新年礼物,明显是曹诚代替言简来送的。
言简给柳意深的这份“礼物”很特殊,只有两个字。
生在言家,又是言老先生很重视的独子,言简自小就学了很多东西。书本上的知识除外,才艺也学了一些,言简练过书法,写得一手漂亮的字,平时有空会练习毛笔字,他的楷书写得很好,字体刚劲有力,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