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因楼冬月的早归,晚饭便做的早,池骋做完后看了眼挂钟,正好是通常建筑工人下工来买饼的点,他便没留下吃饭,急匆匆洗干净手准备走了。
在玄关处换鞋时,池骋看着安稳地坐在餐桌前的楼冬月,叹道:“楼哥,我都来你这半年了,从没见你出门运动过,晚上吃完饭也是往书房一坐或是往沙发上一躺,这样很容易长小肚子的,天气好的话,出去散散步也好啊。”
楼冬月举着筷子的手一滞,他本想说自己饭量很小,不会长小肚子的,但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在抬杠。
于是他道:“……哦。”
池骋笑着摇了摇头,相处久了他才知道看着清冷理性的楼冬月,有时候执拗任性得就像个小孩子,他也没指望两句话就能说服对方,想着还是等自己有空了,强拖着楼冬月出门吧。
因为赶时间,他便先走了。
至于楼冬月,吃完饭后他果真本能般地走到了客厅里,刚想在宽敞舒适的沙发上坐下,脑子里便自动回放起了池骋的话。
身子一僵,他便坐不下去了。
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二十岁的年轻人批评生活作息的那一天,楼冬月既觉得有些丢脸,又有些无奈。
尽管他是真的觉得自己不至于发福,但到了饭后要躺下的那一刻,他心里还是有点怪怪的。
楼冬月插着腰,纠结地在沙发边站了半晌,最后懊恼地抓了把头发,出门散步去了。
出了小区,他散步的第一站自然是池骋所在的巷口,他要让那小子看看自己弃暗投明的有多么迅速。
隔着一条马路,楼冬月便看见了一堆带着安全帽的中年男人在买饼,池骋利索地收钱、取饼、装袋,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不时还跟他们闲聊几句。
楼冬月笑了笑,刚想过街,却注意到了巷口的另一边,有个小姑娘正站在那里,眼神一直注视着摊位那里,她显然不可能在看那群买饼的大叔,那就只有池骋了。
眯了眯眼,楼冬月不动声色地过了街,很快便看清了女孩的脸,很年轻,算得上有几分可爱。
他记忆力挺不错,一下子想起了这就是池骋坑了花臂男后,站在一旁围观并鼓掌的那个女孩子。
隔了两个小时,这女孩竟然又出现在了巷口,还一直关注着池骋,这便有几分耐人寻味了,总不能是打算采访一下池骋,再给他颁个见义勇为奖吧?
买饼的人群逐渐散去,楼冬月特地站在角落边等了一会儿,果然见这女孩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去搭话了。
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楼冬月只能看见池骋一开始挂着标准的待客笑容,随后有些诧异地看了女孩一眼,不久便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女孩子一开始的表情羞答答的,最后越说越自然,两人看起来相谈甚欢。
楼冬月站在不远处,有些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懒得多想,直接走了过去,那女孩因为站的角度而第一个发现了他,大概是不习惯楼冬月这种神色高冷时刻板着脸的样子,她略微瑟缩了一下。
池骋随后看了过来,见是楼冬月,他神色讶异又惊喜。
“楼哥,你怎么出门啦?”
楼冬月道:“哦,散步。”
池骋笑道:“哈哈哈,吃完饭出来转转感觉不错吧?”
“嗯……”楼冬月没打算跟他讨论散步的心得,他故意看了眼那女孩,问道:“这是你朋友?”
“呃……”池骋看了眼女孩子,显然也对如何定义他们的关系犯了难,思考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