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吗……”楼冬月认真想了想,想到之前池骋说的话与夏月的脸色,结合着自己的人生经验,他回道:“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了吧。”
“真的吗?为什么?”池骋的语气有些激动。
两人正上着楼梯,楼冬月走在前面,闻言回头仔细地打量了池骋一眼,随后说道:“因为你就是个愣头青。”
池骋倒也没纠结自己怎么就愣头青了,一进屋他就冲去厨房做饭,最近生意忙,弄得楼冬月都不能有个固定的时间点吃饭,他心里十分愧疚。
抓紧时间做了三菜一汤出来,楼冬月吃饭的时候,池骋便陪坐在一边,楼冬月叫他一起吃,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楼哥,这个月你给我扣工资吧。”
楼冬月看了他一眼,回:“为什么?”
“我这让你早一顿晚一顿的,太不称职了,但是摊子那的客人多,一个接一个的,我也没办法直接甩下他们走。”
池骋的语气里含着无奈与沮丧,楼冬月淡淡道:“没关系。”
没想到池骋十分耿直地道:“有关系,当然有关系。你雇我来就是让自己晚饭能吃好的,现在弄得你有时候还只能吃凉皮,这就是我失职了。”
他这么认真地剖析着、批判着自己,楼冬月反而有些不高兴,他觉得两人相处这么久,名义上是雇主与帮佣,实际上也是朋友,他自己都不介意了,池骋反倒这样,显得两人特别生分。
也许在池骋的心里,他们根本还算不得朋友吧。
楼冬月有些心凉,脸色便不大好看,拿筷子重重敲了一下盘子,发出有些刺耳的响声,他沉声道:“别说这些让人扫兴的话。”
他是不是真的不高兴,池骋还是看得出来的,当即便噤了声。
之后整顿饭的功夫,楼冬月即便没抬头,都能感受到池骋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己的脸色,年轻人的毛躁与忐忑在此刻展露无遗。
心情不好嘴里便有些苦涩,楼冬月吃完了饭,人也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刚刚没必要这般做派,也有些后悔。
说到底他比池骋大七岁,应对问题理应更成熟些。为了缓和气氛,他决定主动开口,没成想他一抬头,本在偷看他的池骋便跟受了惊似的,慌乱地别过了头去。
这一转头一扭身,楼冬月视线一凝,发现池骋右肩处有一块凸起,他伸出手去摸了下,原来池骋t恤下贴着一块膏药。
做小生意是很辛苦的,尤其是做吃的,从头到尾都是池骋一个人忙活,一天要拌那么多份,他白天还要送快递,难怪身体都有些吃不消了。
楼冬月低头沉默了几秒,方才轻声问道:“还疼吗?”
池骋一贯不会喊苦喊累,此刻揉了揉肩,说道:“还好,就是有点儿酸,晚上睡一觉就好了。”
他见楼冬月似乎不生气了,还关心自己,便有些憨地笑了笑,露出了好几颗大白牙。
站起了身,楼冬月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他淡淡地对池骋道:“跟我过来。”
他说完便径自进了房间。
池骋一脸茫然地跟进来,还没问楼冬月有什么事,就听对方指着床说:“衣服脱掉,趴上去。”
“啊?”
池骋满脸问号,他倒也没有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就是单纯的疑惑。
楼冬月挽起了衣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