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淡笑着做了回应。
池骋一走,楼冬月便躺进被窝里开始睡觉,半夜就发起烧来,他迷迷糊糊醒来,感受到了身上火烧火燎,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喉咙里更是干涩得难受。
强撑着起身倒了杯水,吞了两颗退烧药,楼冬月又晕沉沉地倒在了被窝里。
第二天早上被手机的闹钟吵醒,他却完全失去了起床上班的力气,发了短信给上司请假后,也不管有没有得到批准,楼冬月放下手机,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全身都不舒坦,再次醒来后意识有些混沌,他便睁眼默默发着呆。
口很渴,身上也很热,楼冬月没有力气起身倒水,他也早就失去了能够关心照顾他的亲人,此刻寂静的房间里,因为身体不适,悲观的情绪又卷上心头。
想到曾经被爷爷宠爱呵护过的短暂时光,再想到现在的处境,楼冬月有种自己会在这里一直躺到死的念头。
直到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他才被迫暂停了种种消极的想法,抬手拿起手机,楼冬月看了眼屏幕,是池骋的电话。
他眉眼微动,随后按了接听键。
池骋活力满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他高声道:“楼哥,我送快递正好路过菜市场门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先去买。”
“我……”
楼冬月刚发出第一个音,便被自己沙哑不堪的嗓子惊着了,喉咙就跟被黏住了一样,一想张嘴说话就干涩得发疼。
“楼哥,你在听吗?”
池骋正在嘈杂的马路上,并没有听清楼冬月的声音。
楼冬月努力想回复,嗓子却愈发难受,他艰难地回了句“随便”后,喉头一阵发痒,便猛烈地咳了起来。
这次池骋终于听出楼冬月的不对劲了,他骑着车迅速到了一处安静点的角落,着急地问道:“楼哥,你是生病了吧,怎么样了?你还在公司吗,赶紧回来休息吧,需不需要先去医院?要不要我去接你?”
池骋哗啦啦说了一大堆,若说前面那些只能算是例行的关心,但最后一句“要不要我去接你”,着实让楼冬月感到了被关怀、被在意的温暖。
他抚了抚胸口,尽量语调平稳地回复道:“我在家里。”
“在家里?那我马上过来看你,很快就到!”
池骋说完便挂了电话,他迅速调转车头,风风火火地往楼家赶。
楼冬月对着手机屏幕笑了笑,他给过池骋家里的备用钥匙,此刻便不必挣扎着起身给他开门。
池骋三步并作两步上着楼,步子又急又猛,楼冬月躺在屋子最里侧的主卧里,也隐约听到了动静。
很快门被打开,池骋高喊着“楼哥”,一路直奔卧室,进了屋后,他看见楼冬月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被子紧紧地裹着身子,额角被汗水打湿,显得有些狼狈。
池骋走到床头边,蹲下了身,伸手探了探楼冬月额头的温度后,他皱起了眉头,说道:“楼哥,起床吧,我带你去医院。”
他边说边揪着被角,打算楼冬月应一声后就把被子给掀开。
楼冬月侧着头,静静地看了他几秒,才有气无力地回道:“我冷……”
池骋愣了下,忙打开衣柜找了件外套出来,还半安慰半哄劝地道:“那更要去医院啦,病好了就不会冷了。”
眼见楼冬月没有反对,池骋便把被子掀开,将他搀扶了起来,给他披上了外套。
楼冬月烧得厉害,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走起路来都有些费劲,池骋架着他,一路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