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冬月挂完水后,池骋送他回家,还给他煮了锅稀饭,煮好后盛了一碗放在床头柜上,就差亲手喂给楼冬月吃了。
又翻来覆去地嘱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池骋才不太放心地走了,他还有白天未完成的工作要去做。
楼冬月本来一回家就闭着眼睛在休息,听到意味着池骋离开的关门声后,他缓缓睁开了眼,有些怔愣地望着天花板,楼冬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触手滚烫,他觉得自己这烧大概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许久没生病,楼冬月这场病就拖拖拉拉了一个多礼拜才算好了个彻底,这期间多亏池骋处处照顾。在家躺了两天后他就坚持去上班,池骋也拿他没办法,只有每天晚上都给他炖点营养美味的汤补身体。
楼冬月知道这段时间池骋为了自己耽误了不少生意,身体痊愈后就坚决不允许他再那么早过来做饭,说好了要等自己说饿了他再过来,池骋也同意了。
因此最近楼冬月都是等到七、八点过了饭点才下楼去,叫上池骋一起回家吃饭,他仍能偶尔见到夏月,楼冬月觉得这女生脸皮太厚,对她愈发不假辞色,没想到反倒激起了小姑娘的气性,两人现在是相看两生厌。
这天楼冬月仍旧提前下了班,他近期已经从公司里爱岗敬业的加班模范变成了得过且过的反面教材,总之本职工作总是完成了的,时不时早退这方面,他也愿意承受扣工资的惩罚,主管上司也有点拿他无可奈何。
已经毫无事业心的楼冬月脚步轻快地出了地铁,通往巷口的路上,他远远地就看见了池骋跟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在拉扯,准备地说是他单方面在被拉扯,池骋一直摇着头,嘴里说着什么,那女生背对着楼冬月,不言不语只用行动想把池骋给拽走。
楼冬月一下便有些火了,他没有多想,本能地觉得这个女生便是夏月,一边气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这么不自爱,一边又气池骋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儿愣是不知道反抗,他黑着脸快步上前,一把将女生拉着池骋的手给扯下来,不等看到人家正脸,便语气尖酸刻薄地道:“你爸妈没教你男人衣服不能随便碰吗?”
突然被他就这么怼了的女生明显一愣,带着点畏惧与不安地回过了头,很书卷气的一张脸,长得跟夏月一点都不一样,看着比她还要小一点。
楼冬月顿时一脸黑线,这又是哪里冒出的小屁孩,池骋年纪不大,招的桃花倒不少,想到这里,他调转视线,狠瞪了池骋一眼。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那女生没敢再拉池骋,反倒有些拘谨地抓着书包的肩带,站在楼冬月旁边,在他高冷气场的影响下,默默垂首看地。
池骋左右看看,终于意识到该由他来打破僵局了,看了看楼冬月的脸色,他没由来的便有几分气弱,遂小声地解释道:“楼哥,这是我妹妹,池羽。”
楼冬月:“......”
那一瞬间,他真是不知该揍池骋还是自己,想到对这个小女生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一股强大的羞愧与无措袭上心头,楼冬月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还是池羽听哥哥介绍完自己,首先打了招呼,她打量着楼冬月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楼哥哥好。”
楼冬月努力释放自己的善意,扯出一个微笑,结结巴巴地道:“你好。刚刚那话...不是针对你,不好意思,是最近有个差不多的小姑娘一直...一直纠缠你哥哥,所以我...我才...”
越说越觉得自己在强行甩锅,楼冬月在心里连连叹气。
池羽见他不再绷着一张脸,也松了口气,她的性格跟池骋一样随和好相处,此刻笑着回:“没关系的,楼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