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青低下头,复又抬起来:“我错了吗?”
沈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思遥又不懂男女之情,一时无言。
“你们三个人,一个始乱终弃,一个戕害人命,一个携怨抱怨,有此下场不足为怪。”
沈珩差点一个跟头栽出去,看着旁边黑袍子里传出来的声音。
多么天然的补刀,比他要狠多了。
……
思遥不忍她灰飞烟灭,大发恻隐之心的跟她缔结了灵契,以他的灵力为食,但往后须得供他驱策,否则将遭灭顶。
孙若青答应。
三人又在宅子里翻翻找找,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天生,歪在角落的桌腿边,还剩最后半点人气儿了。
“背的动吗?”沈珩蹲下身,打量了下天生的身板,回头问思遥。
思遥点点头。
“那背着吧。”
思遥蹲下身,把剑往旁边挪了挪,弯腰去拉天生的胳膊,想起鬼新娘便顺口问了句:“前辈,你刚才说有的是办法让那鬼新娘回来,是什么办法?”
沈珩沉吟了半晌,突然看向夏清,思遥一看这个眼神就觉得血气上涌,脑海里蹦出两个字:不妙。
只见沈珩用和初遇那天调笑巧生差不多的表情,语气好像更……软了一点。
“先生,你想不想娶我?”
咚!
思遥刚拉起的天生摔到了地上,咕咚一声巨响,脑袋磕在了地上,接着他也摔到了地上,发生了什么?
他的前辈,刚才是不是被鬼打坏了脑子。
夏清显然也没想到,怔在了原地,听见沈珩略带鼻音的问句,眉眼如青山叠嶂似的,晦涩又深沉看了他半天,眼睛轻轻的眨了一下。
睫毛那一下煽动,撩的他心口没来由的一阵发痒,呼吸突然不受控的乱起来,夏清狠狠的捏了下指尖,不自然的别过头:“乱、乱说什么。”
沈珩摸了摸鼻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他知道夏清一定觉得他是个轻浮的浪货,他明白自己什么身份,人人喊打这么多年,不明白就真是傻逼了。
夏清这样的多半就是名门之后犯了错禁足的,虽然一身戾气,但下手却极有分寸。
他一个卖人隐私的流氓,说到底也配不上夏清这种人,再者说也不知道人喜欢谁,万一不喜欢男人那也是白瞎。
往常他撩东撩西,男人女人都没少伸手,连挽息都笑说浪不过浪不过。但他从来没有真考虑这些,第一次觉得他的心有点往哪个人身上偏。
如今人魔两界界限分明,他这种混迹灰色地带的,人魔两界都容不了,早晚有翻车的那一天。
他就是多活一天是一天,高兴了谁还管明天那种没心没肺的人。
退一万步讲,他真能祸害遗千年,那将来哪一天真要站到对立面儿,必须得刀剑相向了,他肯定是不舍得打他的。
就不知他舍不舍得下手了,还有那个木头小人,夏清是不是以前喜欢过什么人。
拿他当替身了这是?
人就是不能想多,一想多就容易脑子打结,看着夏清平静的表情,沈珩觉得自己神经了。
反正来日方长,那些事慢慢弄明白吧。
沈珩往后递了扇子,拉起还躺在地上震惊状的思遥:“想什么呢,严肃点!”
“啊?”
“孙若青不是说了么,寻冬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