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道:“我呀,我是神仙,今天下凡来看看有没有小孩儿带回去给我做童子,侍奉我。”
夏遇孤瞥了一眼脚边的桃核,心道:有病。
“小道长你怎么半夜练剑呢?”沈月白问。
夏遇孤不作声。
他才不要告诉这个人,自己根骨很差,和沉檀师兄南音师兄比起来,只能算天资平平。
所以每天趁着大家都睡了,悄悄跑来清思崖练剑,才成为清微观最拔尖儿的弟子。
沈月白脚尖一勾,倒着在树上垂下头来,离他不足一寸,笑问:“是不是犯了戒?偷看小姐姐洗澡了吗?”
夏遇孤吓了一跳,从耳朵尖一路红到后颈:“才,才没有!”
沈月白脚一滑,整个人骤然滑落,夏遇孤下意识想去接他,被他在耳朵上捏了一下,脚尖在树干上略微用力,旋了个身,脚尖平稳的落在了雪地上。
沈月白笑:“小道长,你这个身板儿,被我压一下可要压坏了。”
夏遇孤缩回手,冷哼了声:“轻浮!”
“哎哎哎你这是什么眼神儿!我觉得你瞧不起我。”沈月白在他脸上左右看了看,年仅十三岁的夏遇孤从来被被人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一时有点害臊的别过头。
夏遇孤:“我要走了。”
沈月白一抬手,他收脚不及,被袖子拦了个正好,整张脸埋进了他带着清浅水草香气的袖间。
沈月白道:“我今天必须给你露一手,不然你都不知道我这个牛皮不是吹出来的。“
夏遇孤不理他。
沈月白径自在树枝上一弹,立刻折了一段儿整齐的竹枝下来,左手一转权当剑尖似的挽了朵剑花,抽空还朝他眨了眨眼,笑眼一弯。
花里胡哨。
沈月白笑眼温柔,眼角叠成一股柔软的线,水墨画一般让夏遇孤有些不自在的想:笑什么笑,一点都不正经!
这样的人在我们清微观是要送来清思崖冻成冰棍的。
沈月白朝夏遇孤扬声道:“看着啊,厉害的来了。”
夏遇孤一抬头,只见那竹枝在他手里绕了两圈,活了一样,接着剑招一收。
啪嗒。
道冠落到了雪地上,夏遇孤漆黑的头发散落两侧脸颊,遮住了一点清规戒律的凌厉,反倒多了些局促的少年感。
发冠掉落的地方,正好画了一个背手执剑的少年,衣摆被冽风扯的向后扬起,一派少年道长孤高独立。
“你做什么!”夏遇孤抬袖遮脸,气恼道:“你!你简直……”
沈月白好整以暇的斜觑他,等着他这张嘴里能吐出来什么,结果半天才听他脸色微红恼道:“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