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可没有尾巴给他看，他伸手抓住撸了两把，对方凶恶地朝他吼了一声，顾知壮着胆子道：“植物是没有尾巴的。”
对方更加有兴趣，皱着鼻子在他身上闻来闻去，顾知被逼的连连后退，有些后悔没等洗碗的闻先生一起出来。
妖怪学校很少有成精的植物，更别提顾知这种香飘十里的了，那些植物小精灵都可小可机智了，气味微弱，而且很善于躲藏。
“人参？”他说：“你是人参果精吗？”
顾知见他两眼放光，仿佛随时会把自己吞掉，郑重地摇头道：“我是食人花。”
“……”对方惊疑不定，后面突然传来声音：“白盛绯！不要欺负同学！”
在白盛绯跟老师打哈哈的时候，顾知一溜烟儿地跑回了教室。
他的鸡精同学纪明明正在写作业，看到他立刻打招呼，顾知坐过去，轻声问：“你知道白盛绯吗？”
鸡精同学顿时肃目：“四班的坏粑粑组合之一，他们经常组团欺负别的同学。”
“坏粑粑是什么组合？”
鸡精同学露出屈辱地表情：“他们让别的同学叫他们爸爸！但是大家都不喜欢他们，就叫他们坏粑粑，意思是坏的像屎一样！”
“……除了他还有谁？”
“还有一只臭狐狸，超级无敌巨贱！”鸡精同学义愤填膺地摸了摸自己屁股，眼圈通红，显然是受害者：“他特别喜欢扯别人尾巴！我的毛毛都被他扯秃了！”
“我……”凌曲曲踩着滑板溜进来停在他们桌前，才说了一个字，鸡精同学就道：“他还跟白盛绯一起把凌曲曲带到了学校后面的小树林拿走了他的滑板！他一天一夜都没走出来，还是第二天早上学校组织学生去找才把他带回来的！”
凌曲曲面色凝重，重重、慢慢地点了点头：“是……”
“小树林里面可黑了，凌曲曲最怕黑了，连吃的都没有。”
“……”凌曲曲想说自己有吃树叶叶而且也不怕黑还有那天的事情也不只是他们说的那样，但是鸡精同学还是忍不住添油加醋：“又冷又饿又害怕，曲曲被欺负的好惨。”
凌曲曲还想说自己有壳也不冷……
又有同学加入了进来：“我听说他们还把曲曲的壳偷走了！害曲曲变不了人差点被当成鼻涕虫踩死。”
凌曲曲：“……”不是的。
“是哦，因为曲曲成绩好，他们还故意把曲曲骗到天台然后把他的滑板放到天台门口，害他错过一节数学课。”
“听说他们还约曲曲去跳舞然后嘲笑他！”
“他们还学曲曲走路平时看到也不帮他！！”
加入进来的学生越来越多，凌曲曲原本不觉得自己委屈，听着听着却是委屈了起来，眼泪汪汪地垂着脑袋一蹬滑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顾知很心疼，他决定陪着凌曲曲一起免得他被欺负。
第二天顾知拒绝了闻初的邀请，陪着凌曲曲一起去了食堂，帮他端饭帮他洗筷子还顺便拿起勺子朝他嘴里塞了一口。
然后他发现他并无法帮助凌曲曲咀嚼咽食，顾知看着他感激的目光以及慢吞吞鼓动的腮帮子，内心很悲伤。
“谢……”一口吃完，凌曲曲想道谢，顾知又麻利地塞他一口，郑重地说：“不用谢。”照顾小动物是人类应该做的。
邻桌的狐狸精同学盯着顾知，戳一下白盛绯：“那是不是阿泡家的小可爱？居然有人在喂他吃饭，找死吧？”
白盛绯看了一眼，顿时露出肃然起敬的目光：“你一定想不到那是什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