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倒地上了,不知道啊。”
金沣挤到人群中,观那位倒地的妇人,双眸紧闭,呼吸急促,放在胸口的手指指端粗大甲面凸起,这人应是患有心疾,而颊面潮红,嘴唇泛紫,正是心疾发作的表象。
“死碰瓷的,都他妈的给老子滚远点。”
老板身粗力大,三两下将男子踢坐地上,抬拳就要朝地上的妇人砸过去,“让你装死!”
金沣凤目圆睁,二话不说的冲了过去,“住手。”
“此人乃心疾发作,不可胡来!”金沣仗着自己的身姿灵活,准确无误的钳住了老板的手。
“你他妈又是哪来的!?”老板正在怒头上突来被冒出来的人制止了,回头打量,双眼瞪的直冒火,“怎么,一伙的?在家合计好了上我这碰瓷?”
金沣刚刚也听几个人提到碰瓷,但这会没工夫细究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急道:“我不认识他们,但现在人命关天…”
“我妈确实有心脏病。”边上的男子还在说。
“不认识滚,少他妈的在这里多管闲事。”被训了晦气的老板哪有空听说教,挣了下竟没挣脱,抬起脚就要朝妇人踹过去。
“不可!”这一脚下去哪还能有命在,金沣也顾不得那么多,抓着男子的胳膊就是一拧一推,是想将他推开但没控制好角度,老板往后踉跄了几步,壮实的身板砰的撞在一根木架子上,咣当,哗啦!倒下的架子连带花瓶碎了一地。
耳边的世界好像忽然安静了。
“是他干的和我们没关系!”与妇人一起的男子一嗓门,金沣成了众矢之的。
人群往后退了退。
金沣四下望了望,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没说,弯下身预要再探探妇人的情况。
“救护车来了。”不知谁说了一声,金沣抬头,果然见一辆白色的救护车朝这里开过来,他知道这车是救助患者的。
脖领被人从后面扯住,“打碎了我的花瓶,你还想走!?”
“这位先生,救人要紧。”
“救护车来了,救人也用不着你,今天你要是不赔钱哪都别想去!”老板阴森森的一副要杀人的语气。
救护车停下来,几位医护打扮的人走下来将妇人抬到担架上,金沣见状松了口气,回身有些为难的道了声歉,“实在抱歉,我并非有意打碎您的花瓶,实在是不小心而为。”
“赔老子花瓶!”老板又一扯,吼道。
“可我现在没有钱。”金沣这回没反抗,偏头看了眼地上堆的碎片,吞吞口水,这些花瓶确实是他刚刚推人撞碎的,也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是真的没钱啊。
“没钱你还敢管闲事?打欠条或者让你的家人赔!”老板死死的抓着他不放手。
“我没家人。”他在这个世界就是孤魂一个,哪有家人。
“怎么?你想赖账?!”瞧他的穿着打扮,就不像一般人家。
弄坏别人的东西要赔偿,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金沣自然没想过赖账,犹豫了下点点头,“好吧,我签欠条。”
“跟我过来!”男人一把将金沣扯了进去。
店铺的里面有个小屋,看样子是平常休息用的,金沣一进去,老板就拿出计算器一顿按,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纸,撕了一张连带印泥一并递过去,“明码标价一共七十万,不信你自己去加。”
金沣哪会加,也不觉得对方会骗他,低头就签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不过在家属一栏中,他在沈瑕和解辰安之间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