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即使结婚了,沈家也要派李管家跟过来鞍前马后的照顾,解辰安记得当初他还嗤之以鼻是以为豪门的少爷太过娇气。
据说患有抑郁症的人不能经受刺激。
解辰安垂眸晃晃手中的茶壶,抬脚走了回去。
“这是何物?”金沣本以为解辰安端来的是茶水,但入口发现是温的,甜甜的,舌尖仿佛有气泡化开。
瞧他装傻充楞,解辰安也配合,挑了挑眉道,“花果茶。”
“哦。”金沣点点头,明显对名字不纠结,只是觉得好喝,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解辰安将落在他脸上的目光收回,示意桌上的欠条问,“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欠这么多钱?”
“我昨日去公园,遇到一对母子和古玩店的老板发生争执,不小心参合了进去,还打碎了老板的花瓶。”金沣说。
“然后他让你赔钱?”解辰安顺着他的话问。
金沣点点头,仍小口品着甜丝丝的花果茶,可以看出他对这新奇的味道很是喜爱,但又极力的控制自己的举止保持优雅。
“那位母亲患有心疾,老板却预要拳脚相加,我只好上前阻止,着实没想到会砸了他的摊子。”上神叹了口气。
解辰安感觉自己的眉心抽动,“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有病?”
“我看过了啊。”金沣呷了最后一口茶,说的无比自信,浑然没察觉这会面对解辰安已经轻松了许多。
解辰安眯了眯眼睛,忍住自己想暴走的冲动,“那后来呢,那对母子呢?”
“说来奇怪,等我签了字出来她们就不见了,也没去医治,不知现在怎么样了。”金沣想了想说。
解辰安这会已经不想再问什么了,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沈瑜这样毫无社会经历的少爷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结果连累自己背了债,人家让他还他就还,反正七十万,在大少爷眼里估计算不上事。
但他为什么不写自己名字,反而把他的名字写了上去,还有就他这小身板竟然能打过那老板?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做错什么了吗?”察觉到解辰安在看他,晕乎乎的上神转过头,觉得自己这会的六感好像特别敏锐。
“没什么。”解辰安转开了目光。
“你是不是也想说那对母子是骗子?”
“哦?”解辰安重新看了他一眼,心道还不算太蠢,但金沣立即又摇摇头,否定说,“不会,那个女人确实是心疾发作,我不会看错的。”
解辰安:“……”
“不过,谢谢你。”金沣不是不知好歹,这么会的功夫其实一直都在酝酿着要怎么和解辰安开口,“钱我会还给你的,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上神不太好意思的说,毕竟欠人家钱这种事还是头一次经历。
“或者你说让我做什么也行,初来乍到其实我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我现在灵力尽失,天材地宝也没有带来,但是我看这个世界给人看相,占卜风水好像也能赚些钱…”
从刚刚沈瑜开口说对不起三个字的时候,解辰安似乎就没动过,保持一个姿势审视着沈瑜,似乎要从他身上盯出什么东西来。
金沣说到心法的时候,揉了揉眼睛,不知是不是出现错觉,他好像看到解辰安的头顶有一缕紫光,他顿时凑过去握住他的手。
解辰安忽然一惊一乍,“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