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过了三天,第四天晚上,沐心突然穿上了和季临渊一起买的情侣衣服,然后给季省长打了个电话,说想和季临渊说说话。
季省长冷言冷语的拒绝了,还放了狠话说,他绝对不会同意季临渊和一个男孩在一起。
他并不歧视同性恋,但是这条路太难走了,他不能让他的儿子去走。尤其是他们这种家庭,全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一步走错,步步都错。
听到沐心的哭声时,他心软的几乎要妥协了,这时被身边的女孩提醒了一句说“为了季临渊好,不能妥协”,最终还是硬下了心肠。
沐心听着手机那头的嘟嘟声,叹了口气,说,“我可给过你机会。”话落,竟然纵身一跃,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楼下响起了惊恐的尖叫声,聚集的人群围成了一个圈,讨论着地上的少年到底是不幸坠楼还是想不开跳的楼。
鲜红血液染红了地面,剧烈的疼痛在沐心全身蔓延,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勾着几分说不清的笑意。
救护车呼啸而来,迅速把人送进了急诊室。医院根据他最后的通话记联系上了季省长,将沐心坠楼的事通知了他。
“什么!”季省长惊得跳了起来,慌慌张张的赶去了医院。
看着全身插着管,面色惨白的躺在重症病房的少年,他自责的抓了把头发,长叹了几声,嘱托医生说,“给他治。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治好。”他是没想到这孩子的性子这么烈,明明看上去像只小绵羊似的,怎么就有勇气干出了自杀的事呢!
医生知道他的身份,忙不迭的点头,但又不敢把话说死,只回道,“您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一周后,医院来了消息,说沐心因为伤势过重成了植物人。季省长听了又是一通自责,加上季临渊现在不吃不喝,吵着要见少年一面,弄得他整个人心力交瘁,看上去老了许多,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真做错了。
但事已至此,他是不可能把少年坠楼的事告诉儿子的,只能先想个法子把他骗住。后来便对季临渊说,只要他愿意去当兵,就同意他和沐心的事。
季临渊一直仰慕着自己的父亲,从没觉得对方会欺骗他。思索再三后,答应了。用两年的分离换他们日后的安稳生活,这个买卖值!
临走前,他挠心挠肺的想去见沐心一面,千方百计的逃了出来,但半路上就被季省长的人给抓了回去。
为了让他彻底死心,季省长狠下心把儿子送到了遥远又闭塞的边疆地区。那里不能通电话,只准每月往外头寄一次信。
季临渊每次的信都寄给了沐心,也会得到回信。但后来回信就越来越少,渐渐的,他寄出的信就没有回音了。
当兵的日子很苦,季临渊晒黑了,长高了,更壮实了。在军营里,大家都爱说些荤段子,耳濡目染之下,他不会再像原来那样容易脸红,还学会了不少带颜色的笑话,想着以后要说给他的少年听,看看那人脸上出现的红晕。
他现在特别喜欢回想和少年在一起的日子,那些记忆非但没有随着时间褪去,反而越发的深刻了。他每天就靠着这些记忆支撑下去。
两年后,季临渊申请退伍,但被他爸压了下来。这次竟把他送进了特种部队,一进去又是三年。
他所在的队伍专门负责执行国家机密任务,不能暴露身份,更不准对外联系。可把季临渊压抑的够呛,只能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