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一手执剑,一手扶住符意风,关切的从头到脚打量一番,问道:“师父你没事吧?可曾伤着了?”
符意风摆摆手,危机过去更是全不当一回事,笑着答道:“无事无事,师父我怎么说也是元婴大圆满。”
“鲁师伯,请问我云隐峰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雾岚峰,要劳动您亲自来找我师父的晦气?”蒋寒话讲的还算留了三分客气,但身上威压分毫未减,雾岚峰除了鲁沅外那些弟子几乎个个苦不堪言。
便是鲁沅也面色不佳,冷哼一声道:“果然是符意风你教的好徒弟,出了个魔修还不算,剩下的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对着师伯长辈就敢如此放肆无理!我今日来便是奉了长老之令,叫符意风过去问话的,看看他如何教出了这么些个大逆不道的好徒儿。”
蒋寒本欲开口替符意风呛回去,却不料被他这换了壳子的师父抢上前,假装惊讶的开口回过去:“鲁师兄说的理由好充分啊!原来是你替长老来叫我去问话的?可看你刚才那架势,我还以为你准备随便找个由头杀了我这个峰主,占了我这云隐峰呢。啊!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了,早前师父给我们诸位师兄弟分立峰主之时,鲁师兄好像就颇为中意我这云隐峰啊,说此处灵气充沛,还因此背地里骂师父偏心于我,现在想来……”
符意风做一副恍然大悟状,点了几下头,又叹了口气摇头,痛心疾首的立刻将鲁沅准备反驳的话堵了回去道:“唉!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你要想要你早说啊,未必你想要我不肯给你,你不想要我又偏要给你,你说是也不是?再说了,就算你想要,我也不会真的给你的。”
“住口!满口胡言!”鲁沅看了看蒋寒身后站着的其他峰的弟子,气的是面如猪肝,他以前固然是暗自抱怨过师父偏心符意风,什么都留给他好的,又嫉妒对方天分高。但却也只是想找找他的晦气,教训一下出口恶气而已,并未存过杀人夺峰的心思。此刻被当着外人说出来,只恐怕不消几天这谣言就要传到每个玄凤山的角落了,这可叫他的颜面何存?
偏偏符意风被他这样一吼,立刻摆出一副我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摆摆手后退半步,连声说道:“鲁师兄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大不了我去和掌门说,把我这云隐峰让给你好了,你、你可千万不要打杀我!我只是个丹修,怎么是师兄你的对手。”
“胡言乱语,我……给我把他抓起来!带到长老面前对质。”鲁沅看出来了符意风这张嘴,再给他机会多说几句,足以将一顶大黑锅牢牢扣在自己身上,当下不再废话气急败坏叫自己的弟子上前,想将符意风抓住。
符意风这番表现,鲁沅是气坏了暂时没有觉察,但与他平日里接触最多的蒋寒自然是知晓其中不同,意味深长瞄了他一眼。但此刻有旁人在,他脸上倒是不动声色的,长剑一甩挡在自家师父面前,冷下一张面孔喝道:“有我蒋寒在此,我看谁敢动我师父一根汗毛。”
雾岚峰那些小豺狗们顿时有些左右为难,他们自然是要听自己师父话的,但玄凤山年轻一辈子弟中,蒋寒乃是其中翘楚,无论是修为境界还是对于剑意的领悟,都要比他们强上许多,别看他们人多,真打起来还不够人家削瓜砍菜的。
便有个机灵的主峰弟子此时过来打圆场,笑呵呵对两方说道:“两位师叔伯莫要生气,真打起来岂不是伤了同门和气?恰好我等奉掌门之命请符师叔过去议事,不如鲁师叔也一同前往,真有什么误会,也可让掌门来主持公道。”
“正是、正是。”鲁沅的徒弟巴不得有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