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龄官还是这样, 昭琴也没了办法。
贾蔷倒是真心爱护龄官, 听说昭琴和龄官谈心, 他也借着机会和贾蓉一起过来道谢。
“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她这个人就是心思重,你也不必担忧太过, 否则她思虑的越多。”昭琴劝解贾蔷。
贾蔷当然也知道龄官的性子, 甚至知道龄官心中所想, 她和胡氏同为妯娌,但胡氏管着全家, 儿女双全, 她看在眼里就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怎么开解都没用?
不过, 嫂子能够开解也是好事。
这事无解。
船很快行至金陵,金陵和苏州离的很近,下人卸了行李, 昭琴带着孩子们坐轿子过去, 昀姐儿掀开一角, 指着河水道:“娘亲,你看那河里是不是胭脂水?”
原来这就已经到了金陵闻名的秦淮河,秦淮河畔都是晚间很热闹,白日则安静极了,只有些盥洗的姑娘们洗完脂粉后倒的水流入河里,形成一道别样的风景。昭琴笑道:“你小人儿,还真是什么都明白,那里面就是胭脂水,不过这地方啊,来不得。”
昀姐儿今年虚岁九岁了,也知道什么叫问不得了,不该问的一律都不要问。
母女二人又打岔说起了别的话,到了织造府,入住稳定下来已经过了小半个月了。此时正是夏季,昭琴这里虽说有冰,但一出门那是热的不行,小孩子都热的焉了。
贾蓉让人做了凉床,让孩子们纳凉,昭琴抱着小儿子也出来了。萱哥儿虽然长铭哥儿一辈,但铭哥儿比他还要大一些,这孩子坐在贾蓉跟前也极是乖巧。
“这西瓜是刚从冰块里拿出来的,有点凉,我怕你们吃了闹肚子,所以每个人都只能吃小小的一块,不能多吃。”
富贵人家多的是保养的法子,贪凉是最要不得,锦哥儿吃了一块还要,迅速被昭琴按住了手,萱哥儿吃进去却是觉得凉凉的,心情也舒畅许多。他抬眼看了蓉大哥和嫂子一样,平心而论他们对他很好,可终究这里不算是他的家。
铭哥儿自动看着小弟,昀姐儿在贾蓉跟前撒娇弄痴,贾蓉最喜欢这个女儿,因为她十分贴心,也乐意被女儿亲近。
吃完了瓜,昭琴才算是凉快一些,又让人把孩子们都带回去,她和贾蓉又多坐了一会儿。夫妻二人难得温情的时候,不是因为感情不好,而是每天的事情都多,昭琴要操心家里家外,还有孩子们的事情。贾蓉则因为刚到任要忙,夫妻二人碰个面都难,有时候还要特意找时间。
昭琴摇着扇子,坐在摇椅上,“我是没想到,竟然有这个机缘。皇上对你终究还是不错的,信任你这个半路插过来的人。到底也是你差事办的好不是?”
原本以为最多就再升了三品,也就到头了,没想到把这么重要的差事给贾蓉,这是多大的信任啊。
贾蓉笑道:“谁让苏州府推行新政做的最好,否则圣上也不会用我呀。别处盘根错节的关系多,我不一样,贾家被抄,这家族荣辱全部寄托在我的身上,我能够依靠的只有皇上,也只有用办实事来报答皇上了。”
做孤臣一时容易,一世难。
之前姚贵妃过来,虽说她最受宠,但看的出来皇后依旧是皇后,现在下注也未免太早了。
“也不知以后如何,现下咱们只能做咱们自己能做的就成。”昭琴感叹。
皇上有意让贾蓉兼了盐政,也是因为上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