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平儿要去倒茶来,云大媳妇忙道:“不敢劳驾,我这送完东西还要回去做事,您选个空地,我把东西送进来。”
她们家院子也非常小,再者怕下雨,平儿便让他们把添妆放进房里。一共送了十口大箱子,也许放在以前也不算什么,但是现在,金陵城一般的小户人家八口箱子就算是极好的嫁妆了,十口就是多的了。
平儿很是高兴,有了这些嫁妆,巧姐出嫁也风光许多,不会让旁人瞧不起了。
云大媳妇让人抬了进来,这才客气的告辞。
待巧姐回来,又是一番高兴。
这些暂且不提,昭琴父亲五十大寿提上日程,这次她打算回家看看,顺便也带孩子们回去见见外祖父和外祖母。
尤氏自然同意,还同她道:“你们母女分别这么些日子,也该好好聚聚。”
“我也这么想的,哥儿们的功课我娘家也请了先生,倒不用担心,就是家里,我不在,又要麻烦您了。”昭琴也不好意思。
尤氏毕竟上了年纪的人让她替自己忙活,也实在是不好意思。
尤氏倒是不大在意,还道:“你回去就是了,不用管我。”
倒是贾蓉很舍不得昭琴,夫妻俩虽然也是老夫老妻了,但贾蓉和妻子感情极佳,每日除了公事,几乎私下都是跟妻儿相处,说舍不得那是肯定的,但也知道他的爹娘都在身边,是日日都能见的,但是昭琴却和娘家人分开许久了,肯定也想家。
于是准备了不少重礼,四扇楠木樱草色刻丝琉璃屏风、紫檩木牙雕梅花凌寒的插屏、紫檀木座羊脂玉佛手这些贵重的,还有一些精巧的如累丝镶红石熏炉、绿地套紫花玻璃瓶等等。都是为了替昭琴撑面子,毕竟她好不容易回去一趟,不能让人笑话。
昭琴也心领了他的好意,过完中秋,就带着孩子们上了船,直到岸边送行的丈夫身边看不见了,她才返回到船舱里。
三个哥儿中铭哥儿最大,能够带着弟弟锦哥儿,至于昀姐儿则带着小弟铨哥儿,昭琴倒是少操心了,白日把孩子们拢过来,定时让人带出去透气,为了赶时间没有多在外面停留。
初时还好,没过几天铭哥儿这个做大哥的却开始吃不下饭,成日喊头晕,昭琴急的都差点掉眼泪。
她不禁道:“大夫说你就是晕船,好歹吃点东西,好不好?”
铭哥儿虽然平时一贯以大哥自居,但是毕竟也是个小孩,看他娘这么宠他,不禁道,“娘,我想你坐在我床边陪我睡,我想休息一会儿。”
他六岁就到外院休息,和别的孩子不一样,长大了就排斥父母不同,他很希望能够和母亲多亲近一些。
昭琴笑道:“好,我哪里也不去,就坐在这里陪你,不如我替你按摩一下太阳穴,你也能舒服不少。”
铭哥儿这才点头,过了一会儿睡着了,昭琴才蹑手蹑脚的离开。
昀姐儿也跟着担心:“铭哥儿要是一直这样,可怎么受得了?”
“也没办法,只能熬着了,晕船是怎么也解决不了的,除非坐久了就不晕了。我待会儿还要吩咐厨房,不能给一点太口味重的菜给咱们吃。”
因为在船上,所以厨房的人喜欢就地取材,做什么红烧鱼,酸菜鱼,这些平日吃固然下饭,但是这个时候吃却让人会犯腻,觉得恶心。
话是这么说,昭琴却依旧自己想办法。
比如把儿子叫过来,时不时替他按按太阳穴,船靠了岸,也顾不了其他,自个儿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