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你最近很是跳脱,这可不成,书还是要好好念的,知不知道?”
刚走进门的锦哥儿道:“娘,弟弟成日想着玩儿,您可得好好管教。”
这锦哥儿也是个淘气鬼,明明自己气先生,还倒打一耙,昭琴笑骂道:“我听说你昨儿没背下来,过会子吃了饭先到娘这里背会了再回去。你是哥哥,还说弟弟贪玩,自己还不是一样。”
锦哥儿对弟弟做了个鬼脸,绿萼已经让人布菜了,铭哥儿跟着贾蓉去了外地,并未回来,昀姐儿要绣嫁衣,时间紧张,也只有两个儿子陪他吃饭了。好在锦哥儿虽然调皮,但也知道大哥不在家,他最大,所以倒有点哥哥的样子,没有耍赖不背书,吃完饭,就开始拿着书背起来。
虽然锦哥儿是二儿子,但昭琴对每个孩子都十分看重,她们的学业她也一一监督,无论多累,她也会督促儿子读书写字。
锦哥儿不是不聪明,只是太过于淘气,刚刚十岁的他,口齿伶俐,就是对学业不大上心,昭琴知道他以后走科举的路,恐怕很难,但至少身上要有点功名,不至于是个白身。
听他背完,昭琴才放他走,又监督小儿子写大字,见绿萝拿了信过来,说是娘家寄过来的,她拆了信在一旁看,看完竟然十分高兴。
原来她弟弟昭文订了亲,新娘子正是翰林学士的女儿,也是很清贵的人家,听说新娘子的父亲还是昭文的座师,只是昭文才十五岁,年纪太小,新娘子也才十一岁,故而只是先定亲。
就是昭琴无法回去,等贾蓉回来和他说了,两口子商量好要送什么回去,这才歇下,贾蓉还道:“小舅子成亲是大事,怎么也要多送些回去。”
“我知道,可是也不能太过了,咱们家大闺女要出嫁,三个儿子错眼不见的也大了,都是要用钱的时候。”昭琴虽然自己嫁妆丰厚,贾蓉也为家里挣了不少家业,但平分给几个孩子未免就不太够了。
贾蓉笑道:“又有什么要紧的,索性咱们还年轻。”
昭琴摸摸自己的头发:“我都有白头发了,哪里还年轻。”
话虽这么说,贾蓉再看了昭琴一眼,她眼波流转,皮肤滑腻,和之前却并无什么变化,他声音沙哑道:“天不早了,咱们安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