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鹭像夫人,日后定然与夫人一样,都是有福之人。”施大人心宽得很。
施夫人对着施大人温柔一笑:“像我?你是在说,我很凶?”
“不不不,”施大人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夫人是明理之人,自然是以理服人,怎么能说是凶呢?只是我想着,咱们闺女脾气硬一些,手上有些功夫,日后不容易受人欺负。”
说曹操,曹操到。
施振鹭一身戎装,左手举着鞭子,右手提着长-枪,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施振鹭生得极好,身材纤细高挑,鹅蛋脸儿,丹凤眼,菱花唇,一双明眸灵动而富有朝气,不开口时,当真是个可以入画的清丽佳人。可惜,她进门后的第一句话话就险些惊掉了施大人与施夫人的下巴:“爹,娘,我把宁远伯府的二姑娘给揍了,一会儿她老子娘估计会上门来找麻烦,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说着,施振鹭一屁股坐下,毫无形象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茶,在她亲娘的魔爪即将揪上她耳朵的时候说:“这回真不怪我,是她自己凑到我跟前找揍的!”
“她嘲讽我哥的出身,说我哥是外室子,身份卑微,给她姐提鞋都不配。她姐能看上我哥,那是我哥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施振鹭极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要我说,我哥会被她们姐妹这种人看上,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还差不多!”
“反正她那话,让人听了就火气上头。说我不好可以,谁都不能在我面前说我哥的不是!我施家虽说不主动找事,却也不怕事,敢在我面前诋毁我哥,就要做好掉层皮的准备!”
施夫人听了这话,面色也是一冷:“竟有这样的事?宁远伯府的大姑娘看着倒是个知进退的,没想到,同是一母所出,二姑娘竟这样不知礼数。”
“妹妹这样,姐姐能是个什么好的?若姐姐真是个知进退的,怎么会恰到好处的让妹妹看到自己被人拒婚时伤心的一面?不就是撺掇着妹妹帮自己出头么!”施振鹭不屑地道:“那妹妹一看就是个没脑子的,若不是被人撺掇着,也不能直接跑来拦我的路!”
“如此看来,那宁远伯府的大姑娘,倒确实有可能是个心机深沉的。不过,这也不代表你一定要用鞭子解决问题。”
此时,下人来禀,宁远伯夫妇携府上大姑娘上门了。
在外人面前,哪怕自家儿女错了,施夫人也会坚决护着他们,在这一点上,施夫人相当有原则。她的儿女,只有她可以教训,轮不到别人欺负。
施夫人睨了施振鹭一眼,仿佛在说,回头再收拾你。
施振鹭眼观鼻鼻观心,有恃无恐。算算时间,她哥也该回来了,有她哥护着,她亲娘怎么也不至于对她动手的。
施振鹭还记得,小时候她淘气,有一回学着隔壁的小子爬墙头,险些从上面摔下来,她娘坚决要打她。结果,在她娘的鞭子快落下来的时候,她哥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替她挨了一鞭子。她娘一看她哥受了伤,也顾不上揍她了,一叠声的让人去请大夫来……
那紧张的架势,一度让施振鹭觉得,她哥才是她娘亲生的,而她是捡来的。
总而言之,从那次之后,施振鹭就再也没挨过打。哪怕施夫人有的时候是真的想揍施振鹭,只要施振鹭往施怀瑾身后一躲,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嗯,最多挨几句骂。
施振鹭表示,她都已经习惯了。
上一次宁远伯和伯夫人登门时,态度还是和蔼可亲的,一提起施怀瑾与施振鹭便是满口好话,仿佛关爱子侄的长辈一般。这一次,宁远伯和伯夫人脸色十分阴沉。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