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样说的,可他到底看在施怀瑾的面子上,没有再数落施大人,施大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对于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不如施怀瑾之事,施大人早已明白,因此,倒也没有觉得太难受,他只是默默在心中提醒自己,下回在父亲面前,可别再这样张扬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不管自己说什么,都能被父亲嫌弃。
“振鹭怎么了,这样无精打采的,莫非被人欺负了?”
自打一进门,施怀瑾就注意到了施振鹭蔫蔫的表情。
施怀瑾记事早,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与施振鹭并非亲兄妹,施振鹭虽然不知道这一点,但至少知道施怀瑾与自己并非一母所出。难得的是,他们俩打小儿便十分投缘,又是一起道长大的,感情丝毫不比那些一母同胞的兄妹差。
就像施振鹭容不得旁人在她面前说施怀瑾一句不好一眼,施怀瑾也忍不了宝贝妹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人欺负。哪怕他知道,依照施振鹭的性子,多半是施振鹭在欺负别人,可这种唯恐自家妹妹吃亏的心情,一点儿也不会少。
联想起刚刚得到的消息,施怀瑾眼神微冷,面上的笑容已经变得几不可见:“是宁远伯府的人?”
“我把宁远伯府的二小姐给揍了,宁远伯和伯夫人刚上门来找咱们家的麻烦,不过没有得逞……刚刚阿娘还在训我呢,说我不该揍她。”施振鹭悻悻地道。
“你的确不该揍她。”施怀瑾淡淡地道:“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亲自动手。下回若是谁给你气受,你只管告诉哥哥,哥哥给你出气。”
施振鹭笑得眉眼弯弯:“我就知道哥最好了。不过,我要收拾她,这是我的事。她当着我的面说我哥的坏话,我要是不直接收拾她,实在出不了心中这口恶气。有些事,必须得自己动手,才算爽快。”
施怀瑾闻言,点了点头。自小到大,因着他的“出身”,闲言碎语从来都没有断过,他都已经习惯了。只有施振鹭,每一次听到这些非议他的话,都会义愤填膺,表现得比他本人还要愤怒。
对于自己妹妹的维护,施怀瑾还是很受用的。
宁远伯一家子到底怎么回事,施怀瑾也有所了解,只是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他们既然不知死活,招惹到施振鹭的身上,就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好了。
短短的时间内,施怀瑾便做出了决定。
虽然施振鹭自己已经出了气,但是他做人哥哥的,也不能没有一点儿表示,尤其施振鹭这次还是为他出头才会与宁远伯府结怨。
宁远伯府的人平日里行事并不十分检点,而施怀瑾的同窗里,如今正好有人在御史台,他们应该会对这些十分感兴趣……
“怀瑾,你可不能再这样纵着这丫头了,否则,她迟早会闯下大祸的。”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施夫人不敢随意呵斥施怀瑾,但在她看来,施振鹭会养成这样的性子,施大人和施怀瑾实在功不可没。
“母亲放心,振鹭虽性子急了些,但不是那等不知轻重之人。身为施家的掌珠,她有权肆意的过活,不必看人脸色行事,她值得最好的。”一提起自家妹妹,施怀瑾便是满满的骄傲。
可施怀瑾哪里能够明白施夫人心中的担忧?施振鹭这样的性子作为闺女自然很好,家里人不必担心她在外头被人欺负了去,可若要给人做媳妇……只怕没有哪家的婆婆会喜欢这样的媳妇。
思及此处,施夫人深感头痛:“再没有见过哪家的姑娘似振鹭这般疯疯癫癫。振鹭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性子也该收敛些了。”
施怀瑾闻得此言,眉目一敛,认真地道:“振鹭这样,很好。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