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振鹭,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只是,许是我的话语和态度中泄露了什么,让振鹭受惊了。”
“夫人,我对于做过的事,说出口的话,并不后悔。这些东西,振鹭迟早是要知道的,我们不可能瞒振鹭一辈子。只是,振鹭现在的这种状态,让我很担心。”
施怀瑾恳切地道:“尽管她现在看起来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但俗话说,知女莫若母。夫人,您真的觉得,振鹭她没事么?”
施夫人回想起最近偶尔看到施振鹭时,施振鹭心事重重的模样,不得不承认,施怀瑾戳中了她的软肋。
施怀瑾见状,再接再厉道:“振鹭的性子向来爽朗,心中不存事儿。可这次,她闷闷不乐了好些日子,却连您都没有说,若是不加以疏导,她怕是难以自己调整过来。”
“这件事,还真的只有您能解决,也只能通过您来解决。”
施怀瑾的洞察力总是这样的强大,每一次,都能够快速而精准地找到别人的弱点。
如果施怀瑾站在自身的角度和立场劝说施夫人为他奔走,施夫人自认不会同意。但,如果是为了施振鹭呢?施夫人自认难以拒绝。
施夫人叹了口气。
崇德帝不算一个精明的皇帝,太子也是敦厚居多,姬家怎么就出了怀瑾这样厉害的皇孙呢?
虽说施怀瑾如今有些事情处理的还不算太成熟,但手段和谋略他都具备了,其余的,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待施怀瑾真正成长起来以后,大约,没人会愿意做他的敌人。
“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希望您能够好好跟振鹭谈一谈,帮助她解开心结。如有必要,让她来跟我谈谈也是可以的。”
“知道了,我会的。”
明明开解自己的女儿,是作为母亲的本职工作,被施怀瑾这样一说,倒好像是施怀瑾拜托施夫人去关心施振鹭,施夫人才这么做一样。
这种截然颠倒的亲疏关系,也让施夫人有些啼笑皆非。
施夫人没有直接找到施振鹭,询问施振鹭究竟发生了什么,或是对施振鹭展开劝说。她知道,这么做,对施振鹭来说没有一点用处,反而有可能引起施振鹭的逆反心理。
因此,施夫人只是在与施振鹭闲聊之余,装作不在意地提了一嘴:“最近,你哥哥好像很晚回来啊,也不知他究竟有什么事,那么忙。他这孩子,一向最是让人放心,最近却总是愁眉苦脸的,哎,看着着实让人担心……振鹭啊,你一向与你哥哥感情要好,你知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听到施夫人的话,施振鹭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就像施振鹭是施夫人的软肋一样,施怀瑾也是施振鹭的软肋。哪怕施振鹭再怎么躲着施怀瑾,一旦听到施怀瑾不好的消息,仍然忍不住会去担心。
施夫人看到了施振鹭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成了大半。但她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反而充满了忧虑。
也不知道,她做出的这个选择,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