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的记忆,从三十九年前开始。她忘尽了前尘,相当于在封印之中重新开始将人生演绎。
虽然残留了许多见闻,但就如同从一本本书籍上看来的一般,纸上谈兵,没有任何实际经验,急需实战。
他不直接和恶鬼交手,把这事交给见月让她自己解决……但是这个轻而易举就被打败还投降当了手下的恶鬼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这样,犬夜叉目瞪口呆地看着出卖了节操的恶鬼,情绪复杂的难以言表。
见月松开抓住恶鬼腰带的手,看他含羞忍辱地往后挪了半米距离,咬牙切齿地把本来松散暴露的衣服往紧拉扯,裹好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我觉得还是像原来那样穿好看。”见月托腮看他,细细地对比品味。“换回去吧。”
恶鬼磨了磨牙,本该凶神恶煞的表情因为脸上还没退去的薄红和眼中水光而打了个折扣,这点些微的变动就好像一个效力强劲的术法,硬是把暴戾嗜血的恶狼扭成了一只牙都还没张齐的小京巴。
见月笑了一声,被还了一个威力打折的眼刀。
菊花被人觊觎的危机感还没有退去,恶鬼高度警戒着,戒备极了。仿佛见月是一只饕餮,随时预备着一口把他吞下肚……还不带吃饱的!
他不情不愿地把衣服重新整理一遍,让它们回归最初坦坦荡荡的状态。
见月上下打量一下,上手把他肩膀上挂着的衣服往下拉了拉,而后真心诚意地夸赞道。“这件衣服还是这么穿比较好看,你叫什么名字啊?”
恶鬼嘴唇动了动,任谁也能从他英俊的脸上读出他一个字也不想说的内心状态,不善于隐藏心绪使他既好猜又好懂,所思所想就像被放在玻璃箱里,稍微擦拭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见月微笑着看他。
他最终还是吐字道。“夜叉。”
“唔?”这两个字有点过于熟了,见月讶然地看着他,“是名字?”
夜叉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只差炸毛了,他的不愉快渗入到声音中,每个毛孔都像释放着不爽的气息。“是啊,怎么了,本大爷的名字就那么奇怪吗?”
只是单单用夜叉两个字,而不和其他什么字组合,很多时候都会被人当做一类妖怪的统称,对他的名字多加追问。
夜叉很讨厌这点。
“不是啊。”见月好奇地看着他的两只鬼角,伸出手戳了上去,摩挲来摩挲去地感受触感。“只是在想我们真是有缘分。”
怒气被这样轻飘飘地挡了回来,这回轮到夜叉奇怪了。“什么?”
“我……有一个名字叫犬夜叉。”见月道,“只差一点就重名了。”
“……”夜叉满目复杂地看了见月一眼,疑心见月是为了什么变态的目的刻意这样说拉近距离的,“名字还可以有好几个吗?”
“不可以吗?”见月没给夜叉讲细致的内情,反而问:“你要想有也可以啊,怎么样,要我给你起一个么?”
夜叉一边眉毛动了一下,“什么样的名字?”
见月也没有腹稿,她沉思片刻,郑重道:“闰土……怎么样?”
夜叉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怪的,仿佛很厉害又仿佛很土俗,因而想了解一下含义。“为什么这么叫?”
这就很为难见月了。
她想到月夜,追赶,和夜叉那柄长长的叉子,脑海中自然而然就跳出了这个念起来令人有些亲切又有些烦恼的名字。
见月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