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事想着想着就五脏着火七窍生烟,所以说何必呢,既然能打敢打,偏偏要用点算不上光明正大的手段。夜叉自问不是个好妖怪,然而和阴险狡诈也差着两座人见城那么多,实在看不上过于奸猾的种类。
他眼里终于有了点成色的半妖憋着一股怒火,没正眼瞧他,把他发送过来的鄙视发了份有过之无不及地回去。这手下是见月一时兴起收下的,犬夜叉对他可没有青睐有加。
打就打杀就杀,落败了不试试哪知道最后一刻谁赢谁输,审时度势这玩意儿也是有底线的。妖怪们仗着自己纯正就瞧不起混了血的,然而他活到现在小二百年,死了的都是对面的。
一双手上面不知道沾了多少妖怪的血,看着他们眼睛里的蔑视还没转化为惊恐,就气一没人间不见。
夜叉这妖怪不战而降,降了又看戏似的看着见月被旁人轻辱。亏他看不上半妖和人类,可当年犬夜叉幼年里生长在人类之中时,那些家臣武士都比他更懂得什么叫主辱臣死的道理。
两边互相瞧不上,犬夜叉不像见月似的还要夜叉帮忙做点什么,纯当他不存在。外面的足轻穿着一捅就开的甲胄,手里的兵器也就比农具好上那么一丁点,大概是人多得来的胆气,叫喊着要妖怪伏诛。
犬夜叉目测一下,从这里安然无恙地冲出去,连一招散魂铁爪都用不上。这样就想拦住他,除非老板的诅咒化作了有实际效力的真诅咒,那可能还会稍微有点用处。
然而在他动身破出重围之前,见月扯着他的衣袖拽了一下,“等等!”
见月迅速指了一下外面的足轻部队,“直接走还要再去找修刀的道具,也太麻烦啦。刚好他们有带武器,火也点起来了,抢过来我们修刀呀。”
犬夜叉:……
犬夜叉看了一眼她说要用来修刀的火——烧死了一大堆碎肉妖怪的房间呼呼呼地往上冒烟,昭示着强烈的存在感。火势大是很大,用来修刀……
看起来不是不靠谱,而是非!常!不!靠!谱!
野生未认证的刀匠见月拽着他的袖子又扯了两下,期待地盯盯全副武装的足轻部队。
“要什么?”犬夜叉动了下筋骨,“领头那个人的盔甲怎么样?”
将领和手下小兵的待遇明显不同,穿的颜色鲜亮神采奕奕,从手里的武器都身上的铠甲都仿佛无声地呐喊着一个“贵”字,和旁边一众人等拉开了鸿沟。
见月打量一眼,“勉勉强强,就他吧!”
于是犬夜叉一跃而起,直冲管理部队的将领。对方□□的马最先一步受惊嘶鸣起来,敌阵乱成一团,护在将领身边的守卫又是用武器又是用身体地试图保护,然而那些锋利的刃尖根本都破不开火鼠裘的防御。要不是人多势众搞得四面八方都是兵器,十成十连武器都递不到犬夜叉面前来。
“把你的武器和铠甲交出来!”犬夜叉扼住一个护卫的喉咙将他摔到远处,凶神恶煞地看向仓皇的将领,“我……”
他话还没说完,敌将就麻溜地把武器冲他丢了过去,看眼色的本事一流,坚决不打没必要的送命战,身上的铠甲也迅速解了。这种行为大概会在日后让他备受耻笑失去荣耀,但在目前这一刻确实无疑地挽救了他的生命。
犬夜叉抱着那光鲜的铠甲和武器回了燃烧的房间,见月和他交替了身体,一点也不客气地把手上的一堆都拆了,给现在破烂不堪的打刀做修复的材料。
这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