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件事,就想起刚才的疯狂,有些事情,明明结果对自己有益,做之前也早已想清楚,但做完之后仍会后悔——当时应该再好好想一想的,说不定还有其他办法。
可如今木已成舟,浑身的酸痛和某处撕裂的疼痛一再提醒着她为了活命牺牲了什么,她不禁开始回想,到底是什么逼得她不得不走到这一步。
很快,她就从脑子里一长串的名单中抓出了罪魁祸首的名字——艾玛·伍兹。
如果不是她几次三番溜进庄园。
如果不是任务要求护送她逃生。
如果不是她拆完了地面上的椅子,杰克不得不带她去地下室。
……
如果没有她,她本来早就可以跟机械师特蕾西一起离开。
拼了命地给自己的荒唐找理由的艾米丽彻底失去理智,不管不顾地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了艾玛身上,她装满了浆糊的脑子里,此时此刻只有念头:以后,见到艾玛·伍兹一次,我就要,飞她一次!谁劝都不管用!哪怕跟厂长为敌也在所不惜嗷嗷嗷!!
另一边,杰克回到住处,他的四位同事,用四张如出一辙地写满了高深莫测的脸迎接了他。
杰克有点心虚,但转念一想,他和艾米丽是在地下室做的,他们不可能看到了,干咳一声,问道:“怎么了?这么严肃。”
瓦尔莱塔用仇视的眼神瞪着他,班恩看他两眼默默移开了视线,裘克像坏了的复读机一样一直桀桀怪笑着……最后还是里奥叹了口气,艰难地开口:“杰克,其实你上次糊弄艾米丽亲你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你也清楚,我们是监管者,他们是逃生者,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关联,就是要抓住他们,放飞他们,无论好坏,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但如果我们仗着工作的便利,去……去占人家女孩子的便宜,我就觉得这样……不太好。”
杰克愣了愣:“你们怎么知道?”
“这个问题真有趣,”裘克嗤笑一声,“那是地下室又不是游乐场,一男一女在里面折腾了快两个小时,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们你们是在里面谈人生谈理想?”
班恩也开口了:“更何况艾米丽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连路都走不稳。”一看就是被残暴□□的结果。
瓦尔莱塔终于控几不住寄己了,张开八只爪子就要往杰克身上扑:“你真欺负我女神了!嗷嗷嗷嗷你怎么可以欺负我女神!!我要用蛛丝捂死你啊混账!!!”
里奥使了个眼色让裘克和班恩一左一右地压制住瓦尔莱塔:“你也别说艾米丽是自愿的什么的,在那种情况下,如果不愿意,命就没了,她能不自愿吗?”
等等……这话听着怎么有种是他威胁艾米丽同他……的?
六月飞雪啊,这分明是艾米丽主动提出的!他不过是从善如流而已!
他张嘴,想为自己辩解两句,话还没出口就收到了四位同事不认同的眼神——班恩里奥瓦尔莱塔就算了,怎么连裘克也这么认为?!
他悻悻地闭了嘴,觉得自己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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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再一次在狂欢之椅旁边发现了那个拆椅子的女孩时,艾米丽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盘算着要怎么才能把她送上狂欢之椅——最好是地下室那两把,好让她知道,那两把椅子是真的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