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琰抽出匕首,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向趴伏在地的三人一尸,那刻意放缓的脚步仿佛踏在三人的心口上,他踩上地上的枯枝,那清晰可闻的碎裂声让三人齐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林琰将匕首插进松软的土里,声音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是时候血债血偿了。”
“林公子明鉴,”文老爷涨红了脸大声叫道,“一切都是甄大人和秦大人逼我的,我只是个小小的商人,您也知道民不与官斗,我也是迫不得已,求您看在我也是被逼的份上放过我吧。”
他像只毛毛虫一样艰难地在地上蠕动了几下,仿佛想要爬过来向林琰求情。
“放屁,”秦大人满脸铁青地啐了一口文老爷,怒斥道,“我只是听命行事,一切不都是你和甄大人密谋好了吗?现在倒想着撇清自己,姓文的你不是人!”
越说越气愤的秦大人抬便踢向了文老爷,文老爷一时不察被踢了个正着,恼怒的回敬了过来。
一时间,这两人竟内讧了起来。
林琰不去管那边菜鸡互啄的两人,冷冷对甄大人道:“你的属下在为了活命互相推诿呢,甄大人怎么看?”
作为谋害的主谋,此时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甄大人本应是那个最应该惊慌失措的那一个,他反而出乎意料的镇静。
甄大人瞄了眼插在土里的匕首,淡淡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林琰冷笑了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甄大人一直侧着的头突然之间转了过来,嘴里急射出一道钉状的暗器,那暗器来势极快,极速冲着林琰面门而去,林琰侧身轻巧躲开那暗器,甄大人趁机匍匐着去抢林琰插在土里的匕首。
林琰抽出另一把匕首,轻轻掷了过去,将甄大人的双手牢牢钉在了离匕首还有几尺远的位置。
甄大人闷哼了一声,目眦欲裂瞪着林琰,仇恨的眼神仿佛想要杀了他一般。
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原来是那文老爷不慎被甄大人的暗器击中了手臂,他踢开了仍压在他身上的秦大人,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血流如注的右手,哀嚎了一声“我要死了”,便真的昏死了过去。
林琰啪啪鼓了几下掌,“不愧是手段层出不穷的甄大人,还有什么招,一并使出来罢。”
甄大人喉咙里喘着粗气,破碎的声音仿佛一个老旧的风箱,他对着谢大师和两位黑衣人循循善诱道;“三位恐怕不是这林琰的手下罢,他出了多少钱请你们,我可以付双倍,不,三倍,家兄是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应嘉,想必三位也听过他的名字,只要你们能助我此次脱险,我甄家必有重谢。”
黑衣人不为所动地回道:“我们生意人开门做生意,最忌讳没有诚信,甄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谢大师笑的浑身颤抖,整个人疯疯癫癫的。
他指着甄大人,笑着对林琰道:“这倒是个人物,无时无刻不想着翻盘,不如你把他舍给我,让我把他直接炼成僵尸,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既让你报了仇又让我添了一个玩意儿。”
似真似假的玩笑话却仿佛一阵阴风嗖嗖刮过,心性坚韧如黑衣人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像是开玩笑上了瘾似的,谢大师笑嘻嘻地和众人普及了一遍那炼尸的方法,然后笑嘻嘻地道:“活人炼尸我很在行的,之前的那些人即使受再大的痛楚也不会废掉,甄大人你要不要尝试一番?绝对不会将你的魂魄放跑了。”
林琰微微蹙了眉,不知是不是用多了邪术的关系,这谢大师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