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琰道:“既然如此,我便同玉儿一起去外祖母家罢。”
林如海听罢,大骇道:“不可,玉儿是女儿家,逾制去贾家便是无奈之举,你若是去了,以后进了官场这便是送上门的把柄,无端让人弹劾了去。”
林琰却不咸不淡地反驳道:“父亲总说着为玉儿好,却不想想她年幼离家的苦痛,纵是那贾家有千万般好,哪有自家来得轻松畅快?”
林如海张口欲言,林琰又道:“你也别说外祖母疼爱玉儿,这贾府家大业大,牙齿还经常和舌头相撞呢,那上上下下几百号人未必个个都是一条心罢?但凡一个主子看不惯,给玉儿脸色瞧,您说以玉儿那性子,会憋闷在心里和我们说一切都好还是来信哭诉她过得不安稳?”
林如海脸色隐隐有些灰白,半晌才喃喃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让为父该如何是好?”
林琰道:“我跟着玉儿过去罢,您也知道,我可是个不会委屈的性子,有我跟着玉儿,您大可放心。我带着二管家过去先把京城的宅子修葺好了,等您回京复命时便带着玉儿一起搬回林府。”
林如海又道:“可你功名在身……”
林琰洒脱地笑道:“如果到时候真的有人弹劾,那没了便没了罢,做将军又不是科举一条路子,我去战场上杀出一捆军功来,不也是殊途同归?”
林如海沉思了片刻,又上下打量了林琰半晌,才道:“你这些日子仿佛变了许多。”
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大儿子已经变得果敢坚韧了起来,眉目之间也少了许多稚气和天真。
林琰拍了拍林如海的肩膀,道:“父亲,以后便是你靠着儿子的时候了。”
待林琰走出了房门,林如海才反应过来林琰刚才做了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笑骂了一声“臭小子”,便将此事丢开,处理公务去了。